第93章(第1页)
刘琮道:「你与本将既有夫妻之事,加之你我两情相悦,本将定会……」
这种话怎能随随便的说出,什麽叫「有夫妻之实」,明明是刘琮这厮强迫自己在先。
两情相悦?这话又从何而出?他刘琮从哪里看处她心悦与他的?
车儿一时又急又气。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车儿捂住嘴巴。
他眼里漆黑,漩涡一般,看不出情绪如何,凝视了车儿一会子,低声问道:「阿蛮可是不愿?」
车儿四下一顾,见周边无人,这才扯了手,瞪着刘琮:「厚颜无耻。」
刘琮拉住她下撤的手,握到她手心的汗水。
他轻轻摩挲。又欲要伸手给她解开大氅。
车儿往後一退,眼神警告。
这般威仪,在他面前可从未摆出来过。
把刘琮逗的心里一乐,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故意沉沉道:「怎得?本将也是碰不得你?」
说着一把将人拉到怀里,不管她的挣扎,强制给她扯了大氅。
车儿理解错了她的意思,面子上过不去,本想假装什麽都没有发生一般,但是听见头顶传来刘琮的低笑声。
车儿恼死了,头也不抬,假装镇定道:「你笑什麽?」
刘琮摇了摇头,笑声还是未断。
车儿气急了,将衣袖猛的从刘琮手里扯出,气道:「你还笑?」
刘琮抿唇,眼睛含笑,看了车儿好一会子,直把车儿看的面红耳赤,这才慢慢转身,将手中洁白的大氅挂在後面的架子上。
转过身来,对车儿道:「本将是体恤帐内闷热,想替阿蛮脱了大氅,未曾料到,阿蛮是有其他意思,看来是本将思虑不周,没有领会到车儿的好意,既然阿蛮有意,本将怎能抚了车儿的好意。」说着,便要向着车儿走过来。
车儿瞬时一慌,怎不知他说的是何意,这人曲解别人的意思,倒是一把好手。
连忙往後退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营帐外头有驻守的士兵,车儿故意压低声线,生怕别人听道,又补了一句:「这里是军帐大营,随时有人进来的。」
刘琮本就是逗她的,看她都吓得畏畏缩缩了。
他坐在案几後,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弹了几下,又将车儿将将放下的笔墨执起,往她那头一递,「过来。」
车儿明了,这人就是在戏耍自己。
狠狠的瞪了刘琮一眼。
她从刘琮手里接过狼毫,沉思一瞬,在动笔前一刻,又问了刘琮一句。
「你确定要这麽做?」
刘琮下巴往案几上一点,示意她下笔。
车儿点了点头,刘琮都不怕,她还怕什麽。
提笔就将心里的话写了下来。
至於刘琮想父亲提出的要娶她的话题,她只字不提,现下局势对於她和父亲来说,她完全没有主动权,就算此时她提出反对的意见,不仅会惹得刘琮震怒,也可使父亲陷入囫囵。
她移去镇纸,将信纸折的方方正正,递给刘琮。
刘琮两指一夹,将信纸拿了过来,手指一弯,信纸在刘琮手中滑了一个凌厉的角度。
刘琮视线落在信纸上,对车儿道:「阿蛮不给本将看看,阿蛮在信中写了何话吗?」
车儿不想理他,在心里偷偷白了他一眼,信已经在他手中了,如若他想看,她还能阻止不成。
刘琮看车儿不搭理自己,也未在玩笑,唤了人进来将信送走了。
车儿忍不住又问道:「我家人现在如何?」
长安有何变动,车儿远在边塞,一概不知,唯一知晓的讯息,是上次从刘琮帐内的书信得来的。
她不敢问的太多,只能问问家里人的情况。
刘琮揽着车儿的肩膀,听她问起家人的情况,明显软了语气,晓她心里担忧,他也不想告知她关於朝堂的事情,谁知她心里是怎麽想的,关心她的同时有没有附带想问问她的三哥哥呢。
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凡事有我。阿蛮可安心,待边塞安宁,我定带着阿蛮荣归长安。」
车儿抿唇,点了点头,晓也是刘琮不愿意多说。
他最近军务缠身,心里有其他的事情,得了他的保证,她现在算是安心了。
对着刘琮道:「那我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