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页)
骆荀一将冷下来的饭端走,侧身又细细看了看他是什麽情况。
骆荀一做过一年的学徒。
同样,她发现她的记忆能力提高了许多——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原身的母亲又是一个打猎的,原身的身体体质也格外好,只是这几年里被她折腾得有些羸弱。
难道被砸坏了脑子?
骆荀一思索着要不要再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退出屋内,骆荀一将端出来的饭菜放在灶台上,用其他的东西盖在了上面。
天黑了下来,没了一点白色。
骆荀一洗漱後换上单衣走进卧室。
她点亮了油灯,一点光亮在角落里缓缓出现,明黄色的火光跳动着,在墙上打出了影子。
窗户没有关上,骆荀一立在桌子旁边,月光给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滤镜,一副矜贵君子的模样。
她很高,在村子里鲜少有看到比她高的人,但是突然抽条长高的痛苦折磨了她许多个晚上。
她没再想其他,草草翻过今天看得几本书後,熄灯上了床。
隔壁的屋子里却始终亮着几盏灯。
屋里的少年坐在床头,乖乖喝完药後,想要从床上下来走动。
他的头有些晕,今日下午那人强制把他按着,给他换了药。
由於头疼,徐韫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
比如他为什麽会受这麽重的伤。
他从哪里来,为什麽会落到这种地步,为什麽他看见那女人就控制不住自己,为什麽他的脑子里出现了其他陌生的记忆。
明明她长的是这副样子,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副醉鬼的模样。
徐韫没有办法将其重组构建。
透过窗户,徐韫看到那人已经熄灯睡觉。
他觉得她有些眼熟,又有些陌生。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窗户,漆黑的瞳孔在黑夜里莫名有些诡异。
徐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
面容稠丽的少年浑身冒着诡异,眼底空洞。
没一会儿,他从窗户旁边离开慢慢地朝床上过去。
他的动作迟缓,由於身上的伤让他像极了没了机油艰难运转的机器,晦涩难行。
他眼前突然发黑,视线模糊。
没有任何预兆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好在是额头着地。
……
直到半夜,屋门被悄悄打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那人先是在门口呆住,像是终於接受了一般连忙走了进来。
少年被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女人给他盖上被子。
看着他的模样,骆荀一倒吸了一口冷气,生怕人死在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