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他只是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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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旁边靠在门上的徐韫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勾搭,突然出声,「我该换药了」

与此同时,姜栏的神情僵了僵,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眼睛直接红了起来。

他声音有些哽咽,「你便这般无情吗?不过是一壶酒而已,你我几年的情分也要如此生分吗?你便对我这个寡夫避之不及?他们嫌弃我,你也要嫌弃我这个身份,我妻主死了,又不是我的错。」

男人哭得我见犹怜,垂头柔软地哭泣着。

村子里的一些女人觊觎他不是没有道理,跟寡夫偷情的禁忌,成熟诱人的身子的确让人更为觊觎。

骆荀一面上依旧平和,眉眼慢慢冷了下来,看着就像是玉瓷一样,毫无温和。

「我要给他换药了,你我本就是乡里邻居,邻居互相帮扶是正常的事情,又哪里来的什麽无情和情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你可能太累了。」

他沉默下来,嘴角微微扯着,恨她不讲情面。

有一段露水情缘又会怎麽样?女人都是花心泛情的,屋里有了夫郎,转角出门就直接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骆荀一想了想,看向徐韫,莫名觉得他突然顺眼多了。

除了不说话,安静孤僻也是一件好事。

「我先进去了。」骆荀一主动离开。

这一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月前已经发生过两三次。

不管她说得有多清楚,下一次还是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好似是她辜负他,骗了他的感情。

门口就剩下两个人,再待下去也没意义,姜栏恨恨地看了徐韫一眼,转身就走。

闹剧结束,徐韫靠着大门,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他还要在这里待半年的时间,半年後才有人找到他把他接回去。

如今回去,也是死在半路。

而眼前的情况跟他所熟知的完全不一样,偏偏周遭的一切与上辈子一模一样。

徐韫出身世家大族,门第高贵,家世显赫,一出生便被封了郡卿,母亲是国公。

返京路上,被人绑架关了几天。

眼见着那人事情败露,慌忙将徐韫丢进了偏远的乱葬岗,他被打得奄奄一息。

徐韫本是要订婚的,年幼体弱被将养在江南地区,成年时被要求返京嫁给当今受宠的三皇女。

上辈子他被救回去,清白没了,又跛脚,没人敢娶他,而被救回去的徐韫早已经性情大变,行事狠辣恶劣,性格扭曲阴晴不定。

……

听到有人唤他,徐韫转头看了过去。

「过来换药。」说话的那人声音温润,积石如玉。

徐韫恍惚了一下,挪着身子慢慢走了过去。

开头就不一样,不知道骆荀一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与上辈子相比,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後面又会发生什麽?

上辈子的骆荀一被徐韫让人剁成了尸块扔给野狼分食,本该说恩怨已了,但怨恨这两个字怎麽可能会消失。

走过去的徐韫面容乖巧,体型纤弱,即便是被白纱覆住了额头,却也姿容艳艳,不施粉黛却胜似。

站在院子里的骆荀一手上拿着纱布和药膏,身边还放着一盆水,见他慢慢走过来,有耐心地示意他坐在上面。

纱布被取了下来,骆荀一放在旁边,取过沾湿的布巾擦拭着後脑勺的伤口附近,伤口已经好了大半。

至於後遗症是什麽,骆荀一当然不知道,她没问过大夫。

弄好後,骆荀一将这些东西处理好,便走到了他旁边。

徐韫披散着头发,穿着暗沉的衣服,宽大的外袍遮住了他的细腰。

他低头检查着,听到脚步声,疑惑地看着她走过来。

「叫什麽名字?我让人接你回去?」她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他先是想了想,随後摇了摇头。

她没特意关注的後遗症立马出现在她的面前,骆荀一沉默了下来。

「摇头是什麽意思?」

像是猜想到什麽,她的声音甚至有些飘忽,追问道。

「我不记得了。」他的声音很软,无辜地盯着她,面容也浮现出茫然和淡淡的哀怨。

「那你多少岁了?」

「我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下,随後问出了声,「我应该多少岁?」

你多少岁她怎麽会知道。

他的眼睛格外纯真柔和,里面像是有一层薄薄的雾一样,目光交汇,骆荀一一时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说谎。

骆荀一:「……」真栽手上了。

他坐在那里,动也没动弹一下,回答这句话後就再也不说话,无论她问什麽也不说,跟缩在壳子里的蜗牛一样。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徐韫也不担心她会把自己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