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
姜令檀深吸一口气,柔软的掌心慢慢撑着身体站起来,另一只手悄悄笼着前襟那处不显眼的地方,小心谨慎准备往谢珩身後走去。
也不知是她走得急,还是因紧张而恍神,纤细的脚踝不慎被她换下来悄悄堆叠在角落的外裳绊了下,身体一晃,直接失去平衡跌入金尊玉贵太子殿下的怀中。
「……」她这行为简直是,大逆不道!
空气宛若凝住一般,死寂一片。
姜令檀身体当即僵住,透着惊色的兔眸,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水漆似深潭的眼睛。
她顾不得多想,手忙脚乱想要立刻马上站起来,离开太子殿下的怀抱,然後向他认真解释是个误会。
可姜令檀却忘了衣襟前还有一粒珍珠扣没有扣实,大片雪白玉肌随着她後仰的姿势,没有半点遮挡。
这一刻,要是有後悔药可以选择,姜令檀绝对不会出於心善和对严既清严大人的好奇,接下「自省书」这块烫手的山芋。
姜令檀徒劳无功地闭紧眼睛,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才好。
若之前不小心打翻茶水她能解释只是意外,现在这种衣襟半露投怀送抱的举动,就算有人能解释不是明晃晃地勾引,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
谢珩垂眸,目光只是不经意一瞥,就挪开了。
他身上是男子特有的滚烫温度,隔着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胸膛臂膀,身上那股淡淡的迦楠香,虽冷冽却能灼人。
「不怕的。」
「你不必紧张。」
姜令檀手脚发软,被谢珩温和扶着坐了起来,她三魂六魄都不知惊到了何处。
直到男人霜白的指腹,慢条斯理捏住她衣襟前的珍珠扣,用力一摁,珍珠镶入扣眼中。
「事出有因,孤不会怪罪。」
姜令檀顺着谢珩的视线,才发现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扣扣子,已经因用力过度微微有些红肿的指尖上。
一颗高悬都提到嗓子眼里的心脏,像是被他安抚到一般,发麻的指尖渐渐有了知觉,因为冒犯殿下而发软的手脚也缓了过来
君子克己复礼,说的就是像殿下这般品行高洁的人吧,就算无意冒犯他多次,他作为高高在上的贵人,却没有责怪她一字不妥。
姜令檀这般想着,软软的身子跪坐在男人高大的背脊後方,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
「伯仁,退下。」随着谢珩声音落下。
马车四周拦着三皇的侍卫动作同时一顿,伯仁朝他们打了个手势,众人全部退远。
三皇子声音极度嚣张:「看见没有!」
「本殿下的太子大哥心里永远放第一的,就是本殿下。」
姜令檀缩在谢珩身後,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努力把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馀光却看到男人拿起桌案上的白玉戒尺,漫不经心挑开车帘。
「谢三。」
「闭嘴。」
他声音看似依旧温和,目光却凛冽如同极巅上的冰雪。
不过是一瞥,就让前一刻还呱呱呱嚣张不停的三皇子谢清野,下一刻直接被点了哑穴,瞬间没了声音。
三皇子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想往马车上跳。
当即被谢珩用玉尺给轻而易举地打下去了,那声音听着更像是实打实落在骨肉上「啪」的一声。
姜令檀缩在後边,身体也跟着抖了抖,原来温和的太子殿下也有这样严厉的时候。
「大哥当真无情,枉弟弟我一回京便来寻你。」谢清野揉着被打红的指骨,笑嘻嘻往马车里望去。
「我在外头瞧着太子大哥的侍卫护得严实,还以为哥哥在外边金屋藏娇呢。」
「可惜了。」
「是麽?」谢珩闻言冷笑一声,微勾的唇角抿出一丝凉薄,「你若觉得可惜,孤不妨让父皇派你去漠北贺兰氏多待两年,日後也不必回京了。」
「毕竟若两国联姻,不一定是南燕的公主,皇子入赘也一样。」
三皇子就像听到了恐怖故事,吊儿郎当的声音都立马变得正紧了不少:「不不不。」
「弟弟只是纯粹想太子大哥了。」
「急着找大哥叙叙旧,有些唐突,大哥无需对我这般歹毒,让二哥去吧,二哥最适合不过。」
谢清野说着下意识往後方退了一步,偏偏他又觉得输人不能输气势,依旧杵着不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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