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页)
在她第三次走神的时候,谢珩轻轻搁下筷子,修长的手指拿过姜令檀手中汤匙,语调清淡好似还透着一丝恼意:「善善,你若是再走神,孤不介意喂你。」
白瓷汤匙被他握在指尖,清冷的眸色好似幽潭。
姜令檀肩膀一抖,被吓得回过神。
「殿下。」
「好好吃饭。」谢珩蹙了蹙眉,重新拿了给她打了一碗热汤,「把汤喝了,不许走神。」
姜令檀满心纷乱,她怕太子突然的严厉,又忍不住去想陆听澜的事,心惊胆颤一顿午膳吃完,她本以为能松口气,再寻了藉口去陆家的将军府一趟。
没想到才接过帕子净手,谢珩随手拿过一旁架子上的披风:「走吧,陪孤去书房。」
「我。」姜令檀想要拒绝。
谢珩面色不虞:「武陵侯得了消息,自然要来寻孤。」
「善善若是不愿,那也就算了。」
姜令檀後知後觉,赶紧几步跟上。
却没想到走到太快了,太子又突然转身停下来,她不可避免直接撞到了他怀中,鼻尖狠狠撞了一下,霎时就红了。
谢珩却是无奈一叹:「孤该拿你如何是好。」
第73章喜柬
姜令檀掌心捂着鼻尖,他身上迦楠香的味道清冽好闻,痛得眼尾长睫都湿了,又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那胸膛实在是坚硬结实,犹如铁壁。
「拿药来。」谢珩俯下身,伸手稳住那纤纤细腰,微冷的声音对外边吩咐。
「不碍事的。」姜令檀仰头,声音闷闷道。
谢珩闻言眸光沉冷,视线落在那撞得红了一片的鼻尖上,掌心顿了顿,慢慢松开。
她眼中警惕之色实在过重,他离她近些,她竟是惊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谢珩皱了皱眉,拿过吉喜递上前的药膏,霜白的指尖抠出一些,垂眸一言不发给她涂药。
「痛了也不说。」
「对不对。」
姜令檀抿着唇,一个字也不愿说。
屋里安静,倒是那药香缠在两人身上,无端生出零星的暧昧。
这一耽误,两人到书房已经是半个时辰後。
应淮序早早就等在里边,他也不见外,手里端着一盏滚烫的热茶慢慢饮着,见两人走近,搁了茶盏行礼道:「边境的事伯仁与我说了。」
「除此事外。」
应淮序声音顿了顿,垂眸从怀中掏出东西:「这是喜柬,时间虽然仓促些,但还是希望殿下在开春回京前,能来喝一杯喜酒。」
红纸乌墨,两张喜柬落在紫檀书桌上,那字迹是姜令檀熟悉的,可以看出写字之人在写这份请柬时,心中亦是欢喜。
「令檀姑娘,这是华安给你的。」应淮序把其中一张喜柬往前推了推,语调虽温和,情绪却异常的淡。
桌面上茶盏浮出的水雾,在这一刻似笼住了他的眉眼,那晦暗莫测的神色,冷得令姜令檀心慌。
唇角不自觉抿紧,秀气的指尖一颤紧紧握住太子袖摆一角,这只是姜
令檀下意识的举动,小心翼翼把半边身体都缩在他身後的模样,像是受惊探出脑袋在观察四周的兔子。
情不自禁的举动,莫名讨好了谢珩。
他眉梢微挑,溢出浅浅的笑意,背在身後的大掌,隔着衣袖握紧她的手腕,如同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拍,语气漫不经心。
「善善,去後头看书。」
姜令檀未说话,只是沉默点头,朝两人行礼後,脚步轻缓走到屏风後方的书架前,垫脚取下一册书。
应淮序微微一笑,若无其事扫了眼屏风:「殿下竟然这般不舍,就连前往雍州,都要把人藏在眼皮下才好。」
谢珩也不否认,语调却带上了压迫的意思:「比不得应侯的风花雪月。」
应淮序被这般嘲讽,他也不恼,只是凉凉一笑:「臣不过是身不由己,局势已定,哪能如殿下这般随心自由。」
「臣与华安郡主不过是家族利益相当,这里还要谢谢殿下您的成全才对。」
说到这里,应淮序沉默许久,忽然抬眸直直盯着谢珩:「殿下怎麽不问臣,後不後悔?」
谢迟闻言,薄唇勾出一丝嘲讽:「後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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