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页)
他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气样,使得荣玄愈发脊背发寒,陛下当真是为了他好吗?还是说,此情此景,只不过是一种别样的试探呢?
不敢揣度,不敢相信。他一点都不能在这声声关怀中迷失自我。
错一步,於他而言,便是万劫不复。
「说起来,朕与你父亲也算得是连襟,你母亲与朕的皇后是同胞姐妹,朕与你父亲少年时也常常称兄道弟,你也是朕从小看着长大成才,对你的婚事,朕可得好好上上心!」皇帝手拉着荣玄走到案桌前,那正上方摆着的,便是先前宫娥手持的画卷。
荣玄心中嗤笑,他确实是被皇帝从小看着长大,他不过三四岁的年纪,便进了皇宫暗卫营中,为的不过是制衡勇毅侯府而已。
近些年侯府没落的根源,皇帝怕不是比他这个侯府世子还要清楚些许。当然,其中可能还有侯府有意避讳的成分,但十不足一。
「多谢陛下为臣操劳,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莫要因此劳苦。」荣玄语气缓和软下来,出口的话同样顺耳了些。
皇帝眼神儿凌厉,快速出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臭小子,你说什麽呢,朕正当壮年,龙体安康的很!」
荣玄当即跪下,「微臣口不择言,冲突了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啧,又跪下了,朕最烦你这脾气,与你那固执的老爹一模一样!」皇帝佯装生气,拾起案桌上的小东西砸在他是身上,「还不快起来,朕还等着你来欣赏最近画师刚出画作呢!」
第45章赴宴
荣玄跟随而去,所见是一副千山图,画中巍峨陡峭的山林,与错落有致的泉水溪流交汇後,形成一副别有天地的美景,「此画用笔精妙,且画技精湛,实在是一副难得的佳作。」
皇帝手指从这一处景色,划向另一处景色,状似无意问道:「确实不错,看到着我倒想起,你那呈上来的册子中提到,太子去那闫府并非笼络权臣,竟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女子?」
荣玄尽职尽责道,「正是,臣在东院布下的眼线曾经亲眼所见,太子殿下与那名女子依偎留恋。」他早就猜到皇帝不会轻易放他走,索性把事先想好的串词拿出来。
「没想到,太子会是个痴情种,可惜了,枉费皇后数年的精心栽培,他近些日子就要与那王家定亲完婚,这种时候还敢胡来。」皇帝双眸盯着画卷上的某一处,应是觉得不完美,用指甲剔了剔,这纸张居然脆弱如斯,当下破了个小洞。
荣玄耳聪目明地听见他嗤了一声,他无知无觉般,「他既是储君,应当以身作则,这般行径,恐有失妥贴。」
「罢了,罢了,孩子们都已经长大,该有自己的决断,做什麽事情,就要承担什麽後果,就如同这副画,因这一点不完美,有心纠错,反倒破坏了整幅画卷。」皇帝的一双眸子半眯半合,让人猜不透他的心绪,而平日里批阅奏摺的那双手,此刻已然背在身後。
但天子心思怎能任由猜测,荣玄自持身份,知晓自己是时候告退,「陛下英明,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微臣瞧着时辰不早,还请陛下注重龙体,早日歇下。」
皇帝的神情仍然瞧不出什麽情绪来,事已至此,荣玄行礼道:「陛下万福金安,微臣告退。」
他许久得不到应答,悄然抬头掠过一眼面前之人,陛下的双眸已经彻底合上,闻言也只是默默的颔首,不知是不是已经开始在心底思考太子一事。
然而不管如何,这都不该是他能猜测的事情,他更不能发表任何意见。圣心难测,谁会知道决断者会不会因为他一句话而迁怒。
从殿内出去後,他又去了趟皇后寝宫,这种事情很早就得了皇帝特许,曹公公一路殷勤地送他去了後宫。
想来他这个皇后姨母,身下只有一个小公主,当今的太子殿下非她亲嗣,却是在她膝下寄养长大,说来太子殿下算是沾了姨母的面子才能够被立储。
而与太子年纪相仿的三殿下,则是另外一位贵妃所生,三皇子母族也算繁荣,近些年的势头与太子殿下旗鼓相当,想当时遇见闫姝,便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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