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页)
後才得知,那玉镯是母亲的嫁妆,本就是一对,是母亲与姐姐出嫁时一人一只,而戚安安那只便是她亡母留下的那只。
得知缘由的闫姝一时之间愧疚难当,自此便对这个表妹多有忍让,也是那时起,母亲也开始从不遮掩的偏向。
直到两人长大,孙氏对她也不曾有过好脸色,更给了戚安安大部分母爱,而今想来,闫姝只觉是自己太过心善,用自己的大发善心,养出一个白眼狼来。
闫姝藏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着,即使知晓母亲心是歪的,也不明白她为何非要一踩一捧,这般看来,那戚安安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才对。
孙氏的话打破了一屋子的其乐融融,一众人并未做声,林帆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忙说道:「母亲可是会说笑,儿子还需用功?本就轻松,你这话倒是小瞧了我不成!」
闫林帆做出一脸倨傲,偏偏是不去看孙氏,孙氏本阴沉着脸,目光盯在闫姝脸上,忽然被二儿子接了一句话茬,愣是没收住,斜睨了他一眼。
恰在此时,戚安安又接上一句:「姨母说笑了,安安本就是愚笨,哪儿能比得姐姐天资聪颖。」一语毕,戚安安惊慌失措的低下头,带着丝诚惶诚恐。
第6章这人是谁?
本被扯开的话题又被拉了回来,孙氏翘起的嘴角复压了回去,眸光一凝,冷哼一声道:「你们倒是会为她开脱,今儿你们下了学堂後,夫子特意让人把课业交给我,我翻看一遍,唯独姝儿那份不堪入目,满篇废话,,这又该如何解释?」
闫姝当真是没料到这事儿会被提出来,本以为自己是好运躲过一劫,谁知那夫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私下在母亲这告了状。
话到此处,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母亲何须恼怒,您倒是说了句实话,女儿确实是样样不如表妹,不如表妹贴心,也不如表妹聪颖伶俐,即使如此,女儿便不碍着您的眼了。」
说罢,她便从位置上离开,正儿八经地冲着祖父祖母请辞告退,「孙女身体不适,先告退。」
主位上坐着位面目和蔼的老爷子,见状只是挥挥手,又见孙子也赶忙跑出去,乐呵呵的笑着,倏然没有防备的招了旁边太夫人的一巴掌,这才有所收敛。
「一大家都在一起用膳,孙氏提这些个事情也不看些时候。」太夫人责备的瞅了眼儿媳妇,继而目光轻飘飘的划过自责的戚安安,而後不再言语。
戚安安温顺地低眉,察觉到一道凌厉视线,更是把头埋的深了些。
孙氏强压下火气,对女儿独自离开的行径不满道:「如若她是个知礼数的,断然不会离席,怎连一句辩解都不愿呢?」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听此,放下筷子,「孩子都走了,讲这话是给谁听?」
孙氏也只是对闫姝习惯性的批判两句,怎知会惹来公婆不快,可瞧着侄女低眉顺眼,柔弱可欺的样子,怎一个心疼二字能抵。
想到夫子对侄女的夸赞,平常这丫头也是乖巧,不争不抢,任谁瞧了也得夸一句大家闺秀。
且这孩子从小失母,天可怜见,多关照几分也是因当的。这心底一计较,便越发觉得戚安安这丫头惹人怜,孙氏不觉间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对上一双哀愁的眼眸,心中蓦然一紧。
闫姝可不知正堂里的母亲怎样想,她现在正与二哥攀谈,方才她离席间,特意让二哥跟着出来,可不是为了与母亲置气。
她简单客套几句,在二哥不耐烦的敷衍声中,讲述上午之事,直奔主题:「闫家学堂能出现这种情况,二哥竟然不知,哪家小姐若是再遇见这种事,指不定要传我们闫家礼节不周,监管不严,到时候在传到父亲祖母耳中……」
闫林澜想到父亲阴沉下来的脸,不禁急忙打住她的话,「好啦,好啦,你话里那个男子,应该是刘家公子,刘思贤,这两日才进府中观学,听说是先前相中的小娘子在咱府中书堂,本来父亲不愿收他。」
闫姝适时问道:「那又为何让他进府?听二哥语气,父亲应当知晓这个人的秉性堪忧,贸然让他进府,不是要坏了规矩?」
听二哥话里话外对这个刘公子掩饰不住的嫌恶,闫姝猜测这人恐怕是个爱花街柳巷的纨絝子弟。
又见二哥倏然做出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同小妹讲到:「这还不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子,刘阁老在朝中的势力岂是旁人可抵,同为文官,咱爹和二哥还仰仗着人家,自然拒绝不得,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文官呀,就是勾心斗角,我可不想趟这个浑水,啧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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