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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上发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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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行船途中,偶尔遇见有两人架着舴艋小舟穿梭芦苇之中,与这两只船碰见了,各自学了古怪的水鸟叫声,似是对上了暗号,而後那小舟便钻进苇从中不见了踪影。

又行了几刻种,明新微远远见到似乎有一岛屿,又听周围有小将道:「梁山到了!」

这梁山竟如大岛一般,被水泊围绕,在此处占山为王,真乃是个易守难攻的宝地。

她原本还想着等他们安顿下来,总能让她找着错漏,伺机逃跑,但看此处孤山一座,八百里水泊环绕,如今上了山,真是插翅也难逃了。

她一面忧心自己的处境,一面也忧心明二哥,不知他受着伤,又被迷晕了,可能成功脱困?脱困後无车无马,如何归家?侥幸回了家中,这一番遭遇又要如何诉说?家中众人又是何反应?会作何打算?

被妹妹挂心的明二哥,此时正在官道上拦车。

他形容潦草,身上又是血又是泥,过往马车见了只恨不得没看见,个个快马加鞭,谁敢停下来找这闲事,听他多说?

接连错过几趟马车後,明二哥不禁心想,或许自己当躲在树後,如同剪径的盗匪一般,忽然跳出来,方才能成。刚想到此处,就见一辆马车,慢慢悠悠地架过来,见了他,也没像之前的人一样避之不及,反而从马车中探出个头来:「这位兄台,可需要搭把手?」

明二哥激动道:「我遭逢强人剪径,车马银钱一应丢失,现下要回东京去,不知能否搭个便车?」他见对方马车上挂着一个「童」字牌,便知道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忙道:「我是安庆丶呃,安庆里明家,到时必持名帖登门致谢。」

其实他们是安庆巷的明家,明二哥的榆木的脑袋好歹转动了一下,觉得此番遭遇,或许应当隐瞒一二,但他不善说谎,因此说得实在不利索,有心人若要查,凭藉这子虚乌有的安庆里明家,自然也能查到安庆巷明家头上去。

「安庆里的明家?我没听过。」车上的小郎君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兔牙,「不过,我却认得安庆巷的明家!明常朴是你家亲戚不是?」

明二哥没想到自己的蹩脚谎话当场就被揭穿了,尴尬一笑,乾脆道:「是我家大哥。」

「上车吧!」兔牙郎君让他家书童将竹门帘卷起,「我同他是国子监认识的好友,我这次去应天府游玩,才同他见过面,现下正要回东京去。捎你一程,再顺路不过了!」

明二哥连忙行了一礼,上了车:「还未请教

兄台姓名?」

「我姓童,行六,你叫我童六郎就行。」

童六郎将明二哥送回安庆巷,见他着急火燎地告辞离开,晃晃脑袋,叹道:「看来情况不妙呀。」

童家书童八卦道:「六郎君你看出什麽来了?」

「路遇强人,身负刀伤,心急如焚,归心似箭——想来是丢了家里的宝贝。」

「什麽宝贝?」

「那肯定是紧要的宝贝,不然明家二郎不会支支吾吾,连家门都不好报。」童六郎摸摸下巴,「你说我该不该告诉正则兄呢?哎呀,还是算了,他那个榆木脑袋瓜子,不添乱就是好的了,想来也帮不上什麽忙。」

童六郎口中的正则兄,指的就是在应天府读书的明家大郎。

「别呀,我们都遇上了。」书童道。

童六郎啪的敲了书童脑袋一下:「少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要热心,不如用你的卦书帮忙算一卦。」

「算就算!这可是降神书写的太上太玄女青问答书,灵着呢!」书童捂着脑袋,撅了撅嘴,「本来是买来算六郎君你何时登科的,但郎君你非不算,也好,如今也不算白买了。」

书童从怀里摸出书,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弟子诚心叩问太玄都中宫丶太清玄元上三天无极大道太上老君使者女青上神——明家的宝贝去哪儿了?可还能找回来?」

而後虔诚翻开一页,只见左面一页写道:

春来好,莫问归期知多少。王孙此去,自把浮名换了,南北任逍遥!

右面一页写道:

花一朵,金作枷来玉作锁。机关算尽,疏忽百年易过,何人能记我?

书童叫道:「哎呀,两页都有字,这书怎麽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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