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页)
云肆渡朝女人摆了摆手,被戎遣拉着往外走。
夏小姐朝他颔首,看着他的背影,无声说了两个字。
谢谢。
「我都快要吓死了,回去要吃两块小蛋糕!」
回去的车上,云肆渡踢掉夏小姐给他的鞋子,从副驾驶爬到戎遣的怀里,撒泼打滚地耍赖给自己谋福利。
「我才快要吓死了呢,小祖宗!」
戎遣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一想到云肆渡倒下去的那个场景,他心里就止不住慌乱後怕。
这会又见人不知悔改,一时间既生气又无奈,忍不住严肃教育道:「不是不让你给陌生人开门,怎麽又不听话?」
「是不是只有遇到危险受了伤才知道长记性?」
戎遣冷起脸来的时候样子很凶,十分有震慑力,反正他那几个直系下属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给他找不痛快。
但云肆渡不怕,他坐在戎遣怀里一个劲乱动,见拽不动戎遣的手臂,就去咬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在上面磨他尖锐的小牙。
「嘶——」
戎遣被他咬得起了火,额头上凸出一条青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某种冲动压下去。
温热手掌按住对方的後颈,将不安分的人压下胸前,咬着牙威胁道:「再动我就打你屁股了。」
「你说什麽?」
云肆渡瞪大了漂亮的眼睛,他双手握拳在戎遣肩头锤了两下,气鼓鼓地说道:「我不管,是那个人说你有危险我才跑出去的,是他太坏了,怎麽可以怪我!?」
他又去咬戎遣的另一边脖子,「你要是打我,我就离家出走!」
听了他的话,戎遣一愣,连脖子上传来的刺痛都没注意到。
他记得当时在房间门口的时候,那个穿着白斗篷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麽,云肆渡就立马冲了出来。
当时还不明白,什麽能让这小家伙这麽着急。
原来是因为他吗?
戎遣的心一下子软得不像话,胸腔里传出一瞬的悸动,牵引着他的思绪再也想不进其他。
只想紧紧拥住眼前人,拥住这短暂的丶只属於他的一切。
尽管知道这是他欺骗得来的甜蜜,还是忍不住沦陷,忍不住想得到更多丶感受更多。
「抱歉,是我的错,别离家出走。」
装甲车稳稳停在大楼前,戎遣把车熄火,将怀中人紧紧抱住,轻吻他的脸颊和侧颈,咬着人的耳垂哄道:「要是我再做错事,你不要走,把我赶出家门,好吗?」
云肆渡下巴靠在戎遣的肩膀上,感受着对方的珍惜和亲昵,不自觉勾起了唇。
阿遣真的好乖啊,他只是说了一句好话,就让他变成了这副甜丝丝的样子。
让人不忍心欺负。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戎遣的後背,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说道:「知道了,我不会走,生气了就把你赶出房门。」
赶出家门还是不要了,他不想让阿遣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没有家的人很可怜,他知道。
……
云肆渡被找回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除了正等着佩兰德森好消息的纳兰佛予。
「怎麽回事,现在他连云肆渡都控制不了了吗?」
佩兰德森竟然失败了,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以为这件事会万无一失。
纳兰佛予给佩兰德森拨去通讯,发现後者正有气无力地坐在直升机上,脸色苍白,唇角还带着血。
脖颈和手臂的伤最严重,有明显的淤青和骨折。
「你的伤没有立刻愈合。」纳兰佛予眯起眸,「这是怎麽回事?」
佩兰德森刚开口就咳嗽了两声,捂着发疼的胸口说道:「是云肆渡乾的,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这我当然知道,关键是他怎麽可能……」
说到这,纳兰佛予突然意识到什麽,他质问佩兰德森,「那天你去戎遣家找他,做了什麽?」
虽然两人的关系总是剑拔弩张,但勉强还算是一条船上的,佩兰德森告诉他,「给了他一个东西。」
「什麽东西?」
纳兰佛予隐隐猜到什麽,他冷冷道:「别废话,快说。」
「不过是一个高浓度的晶核,让他恢复记忆用的。」佩兰德森说。
「什麽!?」
纳兰佛予拍案而起,脸色第一次变得如此难看,甚至差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怎麽敢的?」
佩兰德森不明白他为什麽会这样,靠在座椅上又打了一阵药剂,深深呼出一口气,「反正那东西很多,给他一个也不会有什麽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