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橙（第3页）

“呵，小气鬼。”

季明舒的嗓子谙一分懒懒的鼻音，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灯恰好将岑森的影子从后往前拉得长长的，打在她的脚底，她不偏不离地一步一步踩着。

乖乖女倒连醉酒的时候都挺乖，只玩心比平时重了些，不像其他醉鬼撒泼行凶丑态百出。岑森瞧得玩味，某些久远的零碎记忆稍纵即逝。

忽然季明舒折返到他面前，又很不高兴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你走路怎么歪歪扭扭的？难道你也不直吗？”

岑森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时，她已经重新和他拉开距离，踩着他的影子颐指气使道：“不许歪歪扭扭！走直线！要很直很直！”

“真给我服气的。”

岑森黑着脸呵一声，用力把烟戳到路边的垃圾桶上碾灭。

旋即岑森迈开大步，三两下来到季明舒身边，拖着她加快速度，制止了她再慢悠悠踩影子的无聊行径。

季明舒罕见地不挣扎也不闹，任由他拖她进楼道，她才甩掉岑森的手，脱了他的外套，很没好气地丢到地上：“还你。”

岑森冷笑着捡起来，拍拍灰尘：“你是不是还少我一件衬衣？”

季明舒扭头就上楼。

她在事务所附近租的这套单身公寓是老小区，一共仅六层楼，没有电梯，她住五楼，得自己爬楼梯。

季明舒几乎爬一层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脚步还特别不稳，岑森跟在后面，数次觉得她要滚下楼。

但最后她还是一次没滚，顺利抵达楼层了。

倚靠着门，季明舒掏她的包，掏着掏着她跟自己生起气，一股脑将包里的东西倒出来在地面，她蹲下身找钥匙。

岑森双手抱臂居高临下，欣赏她解低了纽扣的衣服从此刻的角度展露的无限风光。

很快他发现季明舒一动不动的，而地面滴落了一颗又一颗的水渍。

岑森拧起眉，也蹲下身，手指刚捏住她的下巴，季明舒直接往前栽进他怀里，哭出声。

“鸥鸥，钥匙好像丢了，我找不到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