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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裊青煙從狹長的石縫中升騰逸散,在這個大得出奇的地方,這麼一柱煙隱匿在高聳的樹木中,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
短時間內,這個地方算得上安全。
顧淮看了看逐漸西沉的太陽,小心的用帶著綠意的枝葉和泥土將火堆掩蓋,這樣可以讓火種留存到時間延長。
左琛收回匕,將削好的幾根木棍遞給他,「走吧。」
在發現石縫前,他們看到過一窩兔子,成年灰兔大概三米高,比起七八米長的蜥蜴,兔子體型變化反而要小一些,但一隻堪比大象的兔子帶給人的壓力半分不少。
兩人有自知之明,即便體質強化過也不能硬剛成年兔子,很可能費盡力氣連皮毛都捅不穿,所以他們的目標是那窩不到兩米高的小兔子。
周圍的雜草灌木對於他們來說很深,所以野兔常出沒的路徑在他們眼中也堪比寬闊的馬路。兩人提前埋伏在草叢裡,用藤蔓設下再簡單不過的陷阱,不過目的卻不是為了抓兔子。
草叢上空有蚊子、蜜蜂「嗡嗡」的飛來飛去,漸漸的蟬鳴蛙叫也此起彼伏,實在擾得人心煩,更何況太陽西沉後溫度依舊悶熱。
兩人都是有耐心的人,即便環境不佳也沉得住氣,只是在草叢蹲久了汗水沾濕眼睫。
顧淮抬手擦了把汗,紅潤的唇緊抿,顯然情緒不是很高。
左琛解開襯衣的兩顆扣子,露出精緻的鎖骨,配上微揚的薄唇和凌厲的鳳眸,顯得有幾分放肆又邪佞。他轉眼看了看顧淮一絲不苟扣到頂的衣扣,笑道:「顧淮哥,你不熱嗎?」
顧淮有些茫然的看著他,「熱啊。」
左琛笑了笑,湊近了些,又問:「你好像不太高興?」
顧淮抿著唇,不說話。
看他不願多說,左琛就不再追問了,只是心裡難免在思索:他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等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他們守候已久的兔子洞終於有了動靜。
灰黃的大兔子在洞口探頭探腦,高高立起的長耳仔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雙眼敏銳的捕捉著飛蟲的軌跡和草葉的顫動,直到確定和以往無異後才領著大大小小的七八隻兔子離開洞穴。
看到目標出現,兩人立馬打起精神來。
兔子大多機警,行動的度也不快,兩隻大兔子一前一後的將小兔子保護在中間,始終保持在一定的距離內。
走到離兩人躲藏的地方不遠時,大兔子帶著兩隻小兔子跨過藤蔓,第三隻兔子上前時藤蔓忽然被扯緊,猝不及防被絆倒的小兔子發出驚恐的尖細叫聲,緊接著又看到一塊不小的石頭滾過來,年幼的小兔子頓時驚慌的逃竄。
作為食物鏈底層的生物,兔子在遭遇變故的時候第一反應往往不是反擊,而是逃跑,這是刻在它們基因里的本能,也是它們的生存方式。
經驗豐富的大兔子很快反應過來,它們將四散的小兔子喚回來,但還是少了一隻。
因為在大兔子作出反應之前,埋伏已久的左琛和顧淮就已經盯住了離他們最近的小兔子。
他們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模擬蛇的「嘶嘶」聲驅趕著小兔子跑遠。
直到他們左琛認為差不多,他才猛地一個飛躍,長腿蹬在柔韌的草莖上借力,眨眼就縱身躍上了兔子的背。
被從天而降的襲擊者抓住,小兔子更加驚慌的尖叫,跳躍翻滾著試圖將他甩下去。
左琛狠狠扯住兔子脖頸處的毛,手中金光一閃,尖銳的利器刺穿皮毛扎進肉里,但緊接著源源不斷流失的血液和體力更讓小兔子驚恐。
趁此機會,顧淮用誅邪匕刺傷它的一條後退,減緩兔子奔跑的度。當然,劃拉一刀後他趕緊逃開,差一點就被一個後蹬踹臉了。
接連受傷的兔子瘋狂掙扎蹬踹,幾乎要將左琛甩下背。左琛抓緊它的毛,身體貼在它的背上,任它怎麼瘋狂也不肯鬆手。
沒過幾分鐘,大量失血的兔子動作明顯減緩,左琛手中的金剪瞬間換成削尖的木棍,從金剪造成的傷口中狠狠插進去,一米長的木棍沒入了大半。
兔子身體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這場獵殺持續時間很短,出力的基本是左琛,顧淮最大的貢獻大概是那把吸血金剪。
左琛抹了把濺到臉上的血,對顧淮笑道:「滿紅了。」
顧淮接過金剪一看,果然代表血毒的紅線填滿了,此時那半邊刀刃上正泛著幽幽的紅光。
遊戲將他們的空間縮減到一立方,這點空間自然放不下整隻兔子,於是左琛飛快的用誅邪匕卸下兩條後腿肉放進空間,然後兩人便毫不留戀的離開。
雖然有金剪吸血,但這一路上還是灑下了不少血跡,血腥味要是引來了什麼東西對他們來說更麻煩。
兩人走後不久,三個人撥開雜草走出來。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類自然是玩家,三人一男兩女,為的卻是那個高挑的短髮女人。
「穆姐。」矮一些的馬尾辮女孩小聲道,「那個人好厲害啊!」
穆嵐收回視線,說:「玩家裡不乏有本事的人,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說完她又看向剩餘大半的兔子屍體,笑道:「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咱們今兒個就吃頓白食吧!」
第15章?荒島求生
◎取水◎
火堆被蓋著果然還沒完全熄滅,顧淮加了柴吹一會又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