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
味道。
她收了伞,掏出钥匙一打开门,一阵氤氲的水汽弥散着,混着一种特别的蔷薇香气。
作为调律师,闻染不止有一双好耳朵,嗅觉也挺灵的。其实她能分辨出那样的沐浴露香气里,还有一个人很幽微的体香。
她关上门,摁了摁扑扑作响的心跳,一脸平和的走进去。
恰好,一个人影裹着雪白浴袍,分明是从浴室出来,却像是从一阵浓雾里走出。分明浴袍也是高支纯白的埃及棉,裹在她一身雪肌上,竟微微有些泛黄似的。
她的浓睫上沾染着水汽,望着闻染轻轻一翕,便笑了。
等闻染快步走到阳台撑了湿漉漉的蓝伞,走回来,她的雪腕从身后拥住闻染的腰,说话间湿润的吐息打在闻染的耳垂:“想我了没有?”
一个这般面孔的女人,却有一把暗哑的嗓子。不是烟嗓,没有很多的颗粒感,就是暗,像一张黑胶老唱片,说起“想我了没有”
这种话,缱绻感浓得过分。
闻染的耳垂瞬间就红了。
闻染的敏感不止体现在听觉、嗅觉,还体现在触觉。她的皮肤本是一种淡白色,这会儿似铺开了漫天的霞,粉击溃白占领绝对的高地。
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搡女人:“你头都还没吹干,沾湿我衣服了。你先放开。”
“不放。”
女人低低的笑间是漫不经心的调子:“你都还没叫我一声呢。”
“叫你什么?”
闻染的耳垂更红了,毕竟女人说话间,那秀挺的鼻尖若有似无的擦过来,闻染蜷紧拖鞋里的脚趾,勉强这样应道。
“你在旁人面前说起我时,怎么叫我的?”
女人笑道:“叫一声,我听听看。”
闻染不语。
女人也不催,就那样环着她的腰,任自己的鼻息一点点染热她沾了雨气的颈窝。
闻染受不了了,微嚅了下唇瓣:“许汐言。”
“你在旁人面前,就是用这种语气说起我的?”
许汐言点点头,学着她一本正经的语气,也叫她的全名:“闻染,你这人看着乖,其实够能装的啊。”
闻染又搡她:“叫过了,让我先去洗澡。”
“洗澡做什么?”
许汐言逗她。
“今天一直下雨,我想暖暖身子行不行。”
许汐言放开她,看她打开衣柜拿睡衣,抱着双臂倚在一旁的门框:“阿染,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公开?”
闻染脚步顿了下,又匆匆往浴室走去。
关门前,借着一片未散尽水汽的遮掩,低低答一句:“公开没可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两年合约一到,我们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