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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表姑娘重生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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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第2页)

且她方才竟然那般直白地说,眼里只有他一人。

他算是使了计策将她半哄半骗地诱到了身边来,不择手段是过程,所倾心追逐的结局自然是两颗真心想照,共赴白首。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不然也没法在顾家安生长大,还出落得这般美丽动人。或许当时是一时冲动自以为“引诱”

了他,后来大概觉得他难以推开,大概也就认了命,老老实实地装出一副听话的模样来让他高兴,讨好于他。

但今日这番话,让顾文堂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胜利在望了。

他努力压制着心头的狂喜,摸了摸她的面颊,笑道:“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我还会怕了他去?不过是逗你的罢了。”

晏安宁却怕他一时大意没有将人放在心上造成不好的后果,又不能说她知道白彦允惊才艳艳能得圣心,想起方才他们提起贺祁的事,只好仰着头问他:“三叔,您之前不是说,陈家一时动不得,那又为何突然对贺家动手了?”

她担心他这样,会让皇帝对他不再信任,惹来一系列的麻烦。

“放心,我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便把族人家人都抛却的性子。”

他捏着她的面颊,笑得愈发温和,耐下性子同她

低声解释:“……这一回出京,便是有人在郴阳发现了陈家二姑娘的踪迹,与叛王魏延有关……”

晏安宁一时瞪大了眼睛。

陈家二姑娘,她记得是早年嫁给了定海王,后来又在定海王府出事的时候葬身了火海……已经死了七八年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郴阳,还与叛王扯上了关联?

“你不知晓也是应该的,那时你还小。”

他笑了笑,“陈二在被先帝指婚给定海王之前,和魏延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人人都以为,她会是板上钉钉的皇子妃……”

说这话时,顾文堂眉宇中闪过一丝讥嘲。

晏安宁早已猜出他同当年被叛军杀害的定海王有旧,见他这般神情,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忽地压低了声音:“那陈家二姑娘,是趁乱和叛王私奔了?”

“若是这样,倒也不足为奇。”

顾文堂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像是要将经年的埋怨散去一些,摇头道:“当年定海王府的护卫,甚至足以与朝廷的人马对抗。可魏延去了,且屠了王府满门,可见,是有人给他开了门,让他大摇大摆地以客人的身份打了王府一个措手不及……事后,竟还能心安理得地同他一道离开了……”

他并不像世人一样,以为陈望舒葬身于火海,被几近疯癫的魏延先诓骗后报复而死。

以他从前对他们二人的了解,他清楚地知道,这些年,她一直都跟在魏延身边。

好一对不羡鸳鸯

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倒能顶着那么多条人命安生自在地过日子。

定海王也是不得已接的旨,从前并未亏待过她,顾文堂无法原谅她就这样害了周家满门。

若是能回到过去,他真恨不得一剑杀了魏延同陈望舒……

或是,拦住那个一门心思出城的自己。

他面上皆是风雨欲来的沉凝,是晏安宁从来没见过的神色,她愣了愣,忍不住环着他的颈子坐进了他怀里:“三叔,这些不是您的错……”

娇娇糯糯的声音,温香软玉的触感,登时将顾文堂从那满是阴霾伸手不见光的回忆里捞了出来,他心中情绪微滞,仿若被这个小他一轮多的小姑娘看透了心里最刺痛的地方。

有些话,他从来不曾和人提起,哪怕是有在大智慧的母亲面前,也是难以开口。

他在她跟前,原也该是个完美无瑕,能替她遮挡所有风雨的未来夫君,可那些隐隐透着他最深伤疤的话竟就不知不觉在她面前显露,而她的小动作,竟然能让他觉得温暖又感动。

上天怎就能给他派来一个这般合他心意,又这般令他欢喜的人儿?

头一回,顾文堂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信神佛了。

“所以,陛下要借着这个由头对陈家发难了?”

见他抬手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知道他的心情应平复了,晏安宁便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小声地问。

顾文堂嗯了一声,用一种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神情信手把玩着

她的一缕青丝,“陈家手掌兵权,一家独大,陛下也是想试试,他们是否已经开始藐视皇权了。”

这么说,就是还没到赶尽杀绝的时候。

对待有兵权的臣子,尚且还能给一些机会,那顾文堂只是文臣,想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应也误不会有大碍。且陈家的事和叛王的事皇帝还能放心让他办,兴许,他对顾文堂的信任眼下还是颇多的。

晏安宁只觉得自己大松一口气,逃离了成为红颜祸水的惶惑不安。

想起方才她没头没尾让他贬黜白彦允的话,顾文堂扳着美人的肩低头凝视了她一会儿,在那红润的朱唇上亲了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白彦允对了起了意,也不是你的过错,皆因我的安宁生得美,须得练就一身本领,大权在握的人才能护住这般美人儿在身侧。好在,现下我正是这样的人。即便因此我未来会多个政敌,那也是我本就该预料之中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到底余生,你只会是我的妻室。”

他不喜欢别人肖想她,也会为此很不高兴,但这些情绪,却不是对着晏安宁的。

他不希望她心里因这些有些许的不安。

出现了问题,便该去解决问题,而非让他们离心。更何况,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事情,还不足以成为问题。

闻言,晏安宁的眸子亮了亮,忍不住抬手攀住他的颈,亲了好几下他的面颊。哪知那人狡猾,等到第三回

时便趁她没留神偏了面过来,于是便直直地印上那柔软温热的唇,而后被毫不费力地撬开了齿关,被他游刃有余地牵引沉沦。

气氛陡然又变得旖。旎难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