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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爺爺是在五年前去世的,在那之後,他就成了。有幾個親戚還在京市,卻不怎麼走動了。
怕她跟著難過,傅墨白迅整理情緒,拿過鋼筆,信誓旦旦道:「我知道有一家修鋼筆的鋪子手藝不錯,咱們去那兒修吧。」
「好。」蘇鳶點頭,不禁後悔一時大意,令他觸景生情了。
接下來,傅墨白帶她走到一輛吉普車旁,並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示意她上車。
蘇鳶打量著汽車,總覺得它有點眼熟。
「這車是你在用?」
「嗯,軍區給配的。」
考慮到吉普車都長得差不多,便沒再多想。
等她上車後,傅墨白坐進駕駛室,腳踩油門直奔少年宮。
在車廂內,蘇鳶聊起白雲村的事,和鎮中學的錄用通知書,唇角一直噙著笑。
傅墨白靜靜聽著,原本銳利的目光變得格外柔和。
見她說得有些口乾舌燥,還不忘把水壺遞過去,「壺是的,我還沒用過。」
蘇鳶接過水壺,有點難為情。
她平時沒這麼能說,都怪傅墨白話太少,她只能一個人撐場面。
汽車行駛得不算快,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仿佛時間回到了五年前。
不知不覺間,少年宮到了,傅墨白把吉普車停靠在路邊,然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走吧,拐入那個胡同就到了。」
蘇鳶抬眸朝那邊望去,開起玩笑,「你不會把我賣了吧?」
「不會,我捨不得。」
還沒等蘇鳶反應過來,他又說:「這麼好的未婚妻,真的很難得。」
「……」
見他故意捉弄自己,蘇鳶氣得瞪他一眼,要發飆,「我錯了還不成嗎?您能不能不提撒謊這件事了?」
一回想當時那場景,她就尷尬得直想撞牆。
傅墨白無奈一笑,沒再招惹她。
兩人並肩走向修筆鋪子,蘇鳶見他不用向人打聽就能找到路,好奇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這裡?以前來過?」
「沒有,只聽戰友提起過。」
蘇鳶愣了愣,這才想起他記憶力級好,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也是整個部隊大院的驕傲。
不像她,除了長得還行,沒人誇她優秀。
「咱們進去吧。」傅墨白打斷她發散的思緒。
見到維修師傅後,蘇鳶鄭重地遞出那支鋼筆。
「麻煩您幫我修一下。」
維修師傅接過它,一邊檢查一邊夸道:「你把它保護得很好。」
蘇鳶緊緊盯著鋼筆,問:「師傅,它還有救嗎?」
「沒啥大問題,換個筆尖就行了。」
聽到這話,她徹底放心了。
等待的過程中,蘇鳶忽然想到了什麼,「我記得傅爺爺也給過你一支鋼筆,你的呢?」
他胸前沒佩戴鋼筆,傅墨白有點惋惜:「在宿舍里,今天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