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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恩,如果你觉得我追到你了,那我俩就马上来一炮!”
连奕白眼一翻,“那你继续追好了,我另外找人。”
“不可以!”
管子刚刚还雄纠纠气昂昂的,一听连奕要偷人,马上就又可怜兮兮的,抱着人家的腰不放。
连奕说:“你想的太复杂了,我不喜欢。”
管子闷闷的小声说:“不复杂的,我想有个家。”
他的声音,颤颤巍巍的飘进连奕耳朵里,他的唇,在说话的时候震动着搔到了她的肚脐眼,痒痒的难受。
“管小天,不要把自己说得像孤儿似地。”
“我没有妈妈了,我想有个家。”
“我又不是你妈!”
“但我喜欢你!”
这应该是管子最正式的一次告白,他抱着连奕的小腰,把脸完全贴住。
“……我又没骂你,管小天你怎么又哭了!!!”
连奕从自己身上薄薄的一件羊毛衣上,感觉到了湿濡。
“呜呜……”
“不许哭!”
“呜呜呜……小奕我想妈妈了,呜呜……小奕你抱抱我!呜呜呜……”
我想妈妈了……想妈妈……妈妈……
连奕本来要推开这只大白兔的手松了松,轻轻的拍在他的背上,他说出了她不敢说的话,他哭的时候,连奕希望他能多哭点眼泪出来,当做她也哭了一样,弥补这么多年她没有流出来的眼泪。
那天晚上,管子是真的很伤心,觉得自己没有妈妈了,连个女人也都没有搞定,他很想有个家,一个有连奕的家。
连奕是把小白兔哄睡觉以后走的,没有留下来,她心里有点闷,回家喝了两瓶茅台都没有醉,第二天满眼血丝的去上班。
就是从那天开始,管子不敢给连奕打电话了,连奕当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打来说:嘿,高兴了来一炮呗!
好像,都消失了。
他们俩,中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永远都走不到一起了。
管子当然是由于害怕,他知道连奕生气了,就算那天晚上她还是好好的哄他的,但,他就是从她身上感觉到了距离,很冷的气氛,他不敢靠近了,如果一个电话过去或者直接堵在法院门口,他应该会被永远屏蔽了。
而连奕,一则是忙,二则是被那天小白兔的眼泪吓到了一点点,那么爱哭,如果下次再说出结婚或者喜欢什么的话题,那她该怎么应对?
……好麻烦!
就这样僵持着,虽然双方都没有主动先联系,但,连奕时不时就看看手机,开会前,开完会,开庭前,结束后,吃饭的时候,开车的时候,回家以后。
这几天,耳边除了小女人一声声甜甜的叫唤,再也没听见小白兔那很讨好的小奕,小奕了。
连奕的心里,都有一些空空的。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这就是把一个人搁在了心里。
管子是在年二十五的时候被一个女人闯入家中被绑走的,不,或许说是他颠颠的自愿并且很高兴的跟人家走的。
连奕说:“你!就你了!赶紧收拾收拾跟老娘回家!”
管子从床上蹦起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