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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從未聽過他求人,也從未聽過他哭。
即使是在最疼痛的時候,最受不了的時候。
攝政王打起精神,手指摸了摸懷中人耳朵,熱度燙得他心中驚跳——高燒,這麼燒下去人有沒有命還另說。
他縱使有一千個一萬個想就此睡過去的念頭,那一刻簡直是活生生嚇醒的。
三魂六魄一下回了神。
宗行雍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什麼太奶奶太爺爺他親娘全部在召喚的黃泉路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僵冷的四肢急回溫,全憑藉強大的生理素質強迫自己回到現實。
——他娘的。
攝政王一低頭,罵了一句。
他看著燒得昏沉卻不肯閉眼的殷臻頭重腳輕,差點失手把人摔下去。懷中人像拼命燃燒的火爐,燙得他胸膛後背冰火兩重天。
殷臻放下心,抓住他一截衣角,小小聲:「孤要睡覺了。」
掌心蜿蜒血跡激得宗行雍太陽穴凸凸跳動,要說他剛剛還有三分睡意,現在就是魂飛魄散。
宗行雍厲聲:「別睡!」
殷臻呆呆愣愣睜眼:「為什麼?」
「你為什麼凶孤?」他抓住宗行雍衣角,不依不饒地問。
縱使此刻宗行雍嗓子在冒煙,他依然努力道:「本王錯了。」
殷臻笑了一下,大度:「孤原諒你。」
手指發僵。
宗行雍伸手又收回,血液緩慢流向心臟:「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殷臻費力地想了一會兒,前言不搭後語:「孤放了信號彈,留了記號,從均很快會過來。」
宗行雍的角度能見到他粉白的頸,他將人抱緊,胸膛中兩顆心臟貼得極近:「不是這句。」
「你不一樣。」殷臻看著他的眼睛,睏倦地閉眼。他燒得睜不開眼皮,依然執著地,不留餘地重複,「孤剛剛說,在大金寺那日,換一個人,孤會殺了他。」
宗行雍心中有什麼膨脹起來。
他乾裂的唇瓣貼上殷臻額頭,很慢地說:「本王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大金寺。」長句子對他來說過於困難,他儘可能地道,「本王第一眼,見到你。」
秋日,寺中落葉金黃,鋪滿一地。
他被虞氏女纏得不勝其擾,藉口約了人跟著小沙彌離開。路過偏殿時頓住。
寺廟中有好幾隻皮毛順滑的貓,被大慈大悲的和尚養得油光水亮,全部趴在草上四腳朝天地打滾,五六雙貓眼兒眼巴巴地瞧。
攝政王一時生了興,駐足。
身形清瘦的青年被圍在中央,手中只拿了一塊魚乾。他顯然對這種狀況束手無策,不知道到底該餵給哪一隻,苦惱地猶豫半天,蹲下來,給每一隻咬一口。
到嘴的食物豈有被奪走的道理,每一隻貓主子咬住了就不肯鬆口。偏他一個人非常公平,鐵面無私,從每一隻貓口生生奪回來半截魚乾,在每一隻貓懵逼的眼神中一路貓口拔食,堅守原則餵到最後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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