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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驚恐萬分的臉,在看見宗行雍的剎那,他臉上的恐懼簡直成倍放大。殷臻離他最近,連不斷收縮的瞳仁都一清二楚。
令他恐懼的源頭正四平八穩坐在椅上,單手撐在扶手上,似笑非笑俯身,開口:「於戎。」
宗行雍道:「本王有沒有說過——」
他淡淡地,無比厭倦地:「本王最厭惡欺騙。」
「嘀嗒。」
殷臻偏頭一瞥,見到地上不斷擴散的血跡。頃刻間,血色幾乎蔓延在他眼底,暈開大片刺目紅色。
他低低吐出口氣,站立不穩地趔趄了一下。
蛇爬上脊骨一般的涼意。
——他記得這句話。
宗行雍對他太寬容,差點讓他忘了當年令所有世家退避三尺的攝政王是什麼人。
於戎臉色剎那慘白,心如死灰地閉上眼。
甚至沒有求饒。
「留你一炷香,」宗行雍站起身,沉沉,「本王一件事不喜做兩遍。」
殷臻覺得冷,退到了離窗子最遠的門口。
然後徹底退了出去。
二樓風口,殷臻咳嗽了一聲,很快發現宗行雍的侍衛站在幾步外的地方,手握筆,在巴掌大的冊子上寫什麼。
同時用一種非常挑剔且冷峻的目光掃視所有人。
宗行雍的侍衛全部出身汝南宗家,能跟在宗行雍身邊的都是在生死台上站到最後的怪物。
他當年在豸獄外不敢輕易動手的原因除了宗行雍一死世家必定掀起軒然大波外,還有埋伏在牢外只等一聲令下的死士。
來這種地方是臨時起意,按理說出現刺客的可能性很小。
殷臻也朝下看,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在幹什麼?」
「找人。」
侍衛將小本本收入懷中,靠在柱子上往下看。他比殷臻想像中好搭話,自報家門:「蚩蛇。」
「少主今年三十了。」
殷臻一頓。
蚩蛇說話神情異常認真,因此他開口時殷臻差點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但——
「家主說,五年後他要是不帶個人回本家,就拿刀把他閹了。」
仿佛這件事比其他什麼都重要,比宗行雍本人的安危都重要。
「……」
殷臻和蚩蛇對視,在對方莫名其妙的注視下壓了壓唇角,還是沒忍住笑起來:「下官覺得甚好。」
蚩蛇冷冷撇開眼:「嗯。」
宗行雍的人很快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許玉樹,他被壓在地上,罵罵咧咧,一直叫囂「知道我是誰嗎」,問鑰匙就說「不知道」。
直到被一盆冷水潑清醒,跟有氣出沒氣進的麻袋人對上臉,牙齒才開始打顫。
殷臻冷眼瞧著。
「他是本王帳中一名文官,三日前營中消息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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