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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五霸齐桓公拼音怎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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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宁戚其人(第3页)

俊卿虽说不会和野菊那个,但他那个物件比寻常人还大,整天在野菊眼前晃来晃去,不可能不引起她的遐想,她的欲望。她想和人那个。她心中也有白马王子,这个王子便是宁戚,虽说同住一镇,苦于没有机会。猴山之游给了她一个机会,她便将侍女支开,将宁戚邀到一个山洞里,成就了好事。

两个都是年轻人,好像干柴遇烈火,烧起来没完没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当他们第十八次幽会的时候,被人撞见,密告了郑大屠户。按照当地习俗,男女有奸,要被装进麻袋里乱棒打死。野菊劝宁戚出逃,宁戚不干,说要逃咱俩一块儿逃。

野菊苦笑一声道:“我逃得了吗?我这肚中的孩子,怕是该有十个月了吧,说不定这一两天就要生的。”

宁戚摸着野菊的肚子说道:“你不逃,咱就一块儿死,还有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野菊道:“孩子你放心,郑大屠户三代单传,他不会把孩子怎么样的!倒是你逃命要紧。凭你的才华,只要逃到了朝歌,还怕混不上个一官半职?只要有了官职和地位,咱就不用怕郑大屠户了,咱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结为夫妻。”

宁戚终于被说服了,他一步一回头地逃离家乡,来到朝歌,噩耗接踵而来,野菊死了,野菊的孩子还没有生下便被活活打死了。继之又有传闻,郑大屠户进都来了,他是为宁戚而来,扬言要砍下宁戚的头做尿罐。宁戚不是打不过他,这事传出去丢人,所以选择一走了之。

他先来到宋国。

宋国有一表姐,极怜宁戚,将他收留。谁知表姐夫是个势利眼儿,见宁戚身无分文,冷言恶语,敲碗击钵。宁戚实在住不下去,收拾行囊,准备离去。表姐见他执意要去,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些破旧衣服并几个粗黍硬饼塞进宁戚行囊之中。表姐夫自内宫当差回来,知宁戚要走,拉过宁戚行囊道:“表弟要走,我替你收拾行囊。”

一边说一边去抖行囊。

表姐实在看不下去,大声斥道:“行囊我已代弟收拾了,休要操心。”

一边说一边拽过行囊,还给宁戚。

宁戚背了行囊,凄凄惨惨上了路。出城前行不到十里,有一条大河拦路,正要呼船夫渡河,表姐夫率领三个大汉,骑马追了过来:“站住,你给我站住!”

宁戚不得不站了下来。表姐夫并三个大汉滚鞍下马,将宁戚围在垓心。表姐夫率先指责道:“你这贼人,我好酒好食待你,你何故偷我家金斝?”

宁戚辩道:“谁偷了你的金斝?你不要满口喷粪!”

表姐夫抬手给宁戚一个耳光:“你敢骂我,打死你个贼人坯子!”

说着又是一拳。

宁戚欲待还手,三个大汉一哄而上,对着他拳打脚踢。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拳”

,眨眼之间,他被打得头破血流。

表姐夫怕打出人命来,喝令住手。把宁戚的行囊抢在手中,兜底儿一倾,破衣旧帽,粗黍饼子,并简书散了一地。

宁戚大声问道:“可有你的金斝?”

表姐夫挥拳说道:“你再乱嚷,看我不揍扁你!”

说毕,翻身上马,带着三个大汉,绝尘而去。

宁戚遭此污辱毒打,欲哭无泪,擂胸顿足,仰首大叫道:“苍天呀,你既生宁戚,又何故如此相待,我还是死了吧!”

言罢,一步步涉向大河之中。

也是他命不该绝,一身负药囊的中年汉子,自东而西走来。见了地上竹简,忙弯腰拾了起来。匆匆一览,开篇写道:“牧民第一,国颂、四维、四顺、七经、六亲五法……”

哦,此书乃管仲所著,能读此书之人,志不会浅矣,我不能见死不救。想到这里,转目向河中看去,水已淹至宁戚胸口。那人顿足扬简大呼道:“涉河之人,听我秦越人一言,再死不迟矣!”

宁戚闻声止步,回首望着岸上:“我死意已决,先生不必劝我。”

说罢,又向前涉了两步,水已淹到脖子。

秦越人击简说道:“人生在世不容易,爹娘养成如今之身也不容易,就汝所读之简来看,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缘何如此不惜性命,枉自蹈水轻生呢?”

宁戚不再往前走了,但无上岸之意。

秦越人前行数步,立在岸边,循循善诱道:“请问足下,是因情而死,还是因辱而亡?若是因情,世上好女人多的是。若是因辱而亡,足下受到的污辱,还能大于当年的周文王吗?小伙子,轻生不得,还是我那句老话,就足下所读之简看,你是有大志向、大抱负、大理想之人!对了,说到书简,足下可曾知道,足下所读简书乃何人所作?是齐国宰相管仲所作,他当年不得志时,干啥啥不成,还曾一度做过囚犯。你去投他,你一定会得到他的重用。不,不只他,齐桓公也是一个大贤之人,求贤若渴。你何不去投奔他君臣二人,干一番大事业,留名青史,也不枉到这人世上走一遭!”

这话终于打动宁戚,他爬上岸来,对着秦越人倒身便拜,口称:“卫人宁戚,拜谢恩公再造之恩。敢问恩公莫不是人称神医扁鹊的那个秦越人?”

秦越人笑道:“扁鹊是真,神医,乃世人谬传也。”

言罢,转身便走。

宁戚朝着秦越人背影大声叫道:“恩公既救宁戚一命,何故临行吝啬一言?”

秦越人驻足回首:“贤士想听什么?”

宁戚道:“前程。”

秦越人道:“贤士这次赴齐,前程似锦,得官如同拾芥。但贤士终生,应忌一个水字。”

言罢,飘然而去。

宁戚换了一身干衣服,将湿衣服拧干,塞到行囊之中,径奔齐国而去。明明是想讨个官做,又羞于开口,更不知如何向管仲开口,越走步子越沉,行至峱山,再也走不动了,便找了个牧牛的差事,这一牧便是一年,想不到今日巧遇管仲。

宁戚怀揣管仲荐书,仍于峱山牧牛。第三日午后,远远有大队兵车自临淄方向开来。宁戚看清是齐桓公的大军,便将牛群吆下山脚,沿着车道而牧。他依旧头戴破笠,身穿粗布短衣,赤裸双足,立于道旁,全不畏避。待齐桓公所乘之戎辂

辂:车名。指古代的大车。走来,便用鞭杆敲击牛角放声高歌。竖貂欲驱之,桓公见宁戚相貌不凡,摇手止之:“听其歌后再说。”

南山灿,白石烂,

中有鲤鱼长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