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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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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魏涛无意跟他辩解,“选择权在你身上,是什么都你说了算,哪用得着我给你愁,我还是多愁愁自己吧。”

就应蔚闻这样的,没准他心血来潮就想进去体验两天稳定的生活,转头待腻了从里面出来,起步照样赶他,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给有些人的人生留的容错空间,还就是大得没谱。

这天晚上是应蔚闻搬完家后第一次叫魏涛和几个朋友过来吃饭,一伙人喝酒加聊天,闹到夜里十二点多。

魏涛跟他女朋友谈了两年,终究没逃过毕业即分手的魔咒,前两天互删了,为此他牢骚不断,抱怨这抱怨那,一晚上嘴没闲过,甚至还又唱又跳地了会酒疯。

应蔚闻好不容易把他们安顿好,该送走的送走,该扔沙的扔沙,等把客厅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完,已经快两点了,他走回卧室刚要躺下,手机响了。

忘调静音了。

电话是贺宇航打来的,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应蔚闻一时竟觉得有些久违。

他接起,听筒里传来模糊嘈杂的风声,听上去像在外面,他喂了声,没有得到回应。

“贺宇航?”

应蔚闻叫他的名字,“说话。”

除了有些压抑的呼吸声外,对面依旧没有开口。

应蔚闻以为他是喝多了,像上次那样酒疯,又或者纯粹的恶作剧,“你不说话我挂了。”

等了两秒,他把电话挂了,但过不了一会,贺宇航又打了过来。

“能看看时间吗,几点了。”

应蔚闻加重了语气。

“应蔚闻。”

贺宇航终于说话了,他鼻音很重,听上去像是哭过,“我外婆走了。”

第57章好了好了【p】

二姨一个电话打到郝卉月手机上,郝卉月又来通知贺宇航,贺宇航连夜飞去了泉城。

突如其来的噩耗,贺宇航始终有些接受不了,明明一个星期前还在跟他通着电话,说自己一切安好,叫他别总记挂的人,转头悄无声息地躺在那,甚至没来得及跟他们道一声别。

她半夜起来,一个人坐院子里走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邻居现,通知了二姨他们。

去的路上贺宇航狠狠哭了一场,接下去一整天他都是恍惚的,大人们忙着操办后事,他跪在那里听指令,他们叫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直到晚上一家人沉默着吃完了饭,贺宇航去到院子里,在秦淑勤常待的那棵枣树下坐了很久。

他想跟人说说话,那些长久压抑又被刻意忽视的孤独情绪,在不设防的当下彻底现了形,贺宇航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在应蔚闻的名字上反复停留,最终拨了过去。

“节哀。”

应蔚闻说。

贺宇航把手机拿远了点。

“你现在人在哪?”

“外面。”

“泉城吗?”

“嗯。”

风声伴随着树叶摇晃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大了一些,“进去吧,别着凉了。”

应蔚闻说。

“我想好要去看她的。”

贺宇航说:“二姨妈给我打电话,说她这段时间身体不好的时候,我就说要回去看她,她迟迟不肯让她们接走,应该就是在等我,可我却没有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