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页)
怀中女子似在轻颤,小鸟依人丶我见犹怜。沈铎深邃眉眼皱得死紧,右手握了松丶松了握,到底没将她推开。虚虚带着她,上了正好开至他们身边的奔驰车里。
阮绵粉唇微张,不敢置信,那个冷酷禁欲堪比修行和尚的男人,竟然会碰触女人,演戏时候除外。
难道她真的看走眼了?静好姐说的话应验了?不,她不甘心。
可眼见为实,不是麽?
她本能地看向违停的上官,见法拉利超跑在原地又停了几分钟,方才启动离去,驶回酒店地下车库。
阮绵忙升起车窗,在法拉利经过的时候,快速看了眼副驾驶的上官姣姣。然後分明瞧见,上官富贵花狠戾嫉恨的神色。
看来,上官的想法跟自己是一样的。
哎……
阮绵轻叹口气,而後自导自演,接了通莫须有的电话。
「喂亲爱的,什麽,你已经到家了?!害,我白等你一上午。行,我知道了,这就回来,你等着我。」
阮绵「挂断」电话,兴致缺缺地对司机道,「师傅,打道回府,不等人啦。」
「哦哦,得嘞!您坐好,系好安全带,我们出发喽!」
阮绵扯了扯唇角,怎麽都笑不出来,只得用手背轻揉眼睛,掩去眸中湿润。呜呜呜,好酸涩,这就是失恋梦碎的感觉吗,自己就当真摆脱不了父母之命的婚姻吗,呜……
相较於阮绵的自怨自艾,沈铎那头可谓是水深火热,被烫手山芋粘住甩不掉的那种。
是真的烫手,而非比喻。
「热,好热,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我好想我的爸爸妈妈,我要回家……」
身穿湖绿色无袖短款连衣裙的娇弱女子悠悠啜泣,滚烫的丶散发幽香的躯体还直往边上冰冷舒适的男人身上拱。
她的乌发凌乱地披散着,有意无意地晃悠到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沈铎眉峰皱得死紧,身体不断躲避,直抵到车门,避无可避。眼前的陌生女人应该是中了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他也不能把人扔出去。
鼻端萦绕的香味越发浓重,浓到他想打喷嚏,怕不是过敏性鼻炎犯了。
吴鹤立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後视镜看着後面境况,目瞪狗呆,「这……怎麽回事啊哥,你不是去试镜去了吗,怎麽还带了个发病的女人出来。不知道的以为,你这是去逛了窑子,噗……」
吴鹤立被自己的脑洞逗乐,喷笑出声。
「够了,胡说八道些什麽,专心开车。」沈铎瞪了眼经纪人,严肃道。
「你家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去。」沈铎继续对着女人道。
「我……我叫胡小小,刚毕业的艺校学生,来酒店试镜。结果……被某个导演助理下了药,求求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呜呜呜。」女人美眸水润迷离,身上泛着诱人的粉,似是口渴,粉嫩舌尖还时不时伸出,轻舔嘴唇。
沈铎看着她,薄唇紧抿,她扯这有的没的干嘛,他可不感兴趣。
「哦,那我送你去医院,或者派出所?你自己选吧。」沈叔叔不为所动,且非常直男。
胡小小眸中闪过痛苦和难堪,她拼命摇头,情绪激烈,「不,我不要去,我害怕……求求你……们,帮帮我吧,我一个人住,我不想一个人呆出租屋里……」
「行,你别激动,闭目养神。」
而後沈铎给吴鹤立使了眼色,经纪人会意,在红绿灯左转,开往未知处。
胡小小可怜巴巴,觉得自己天命之子从天而降了,又帅又霸道。她讨好地轻环住男人手臂,反覆蹭了蹭,像撒娇求抚慰的乖顺小猫。
沈铎侧头看着自己的手臂,犹豫再三,到底绅士地忍住,没推开她。毕竟人姑娘家中了下三流的药,他还是给人送些温暖吧。
这衣服怕是不能要了,回去洗洗乾净,当擦地抹布吧。若非手臂不可再生,他这手臂也不是很想要。
又过了二十分钟,胡小小迷迷糊糊丶睡眼惺忪的,只听开车人说了句「到了」,她便尽力睁开了眼。
有些期待丶欣喜,帅哥这是把她带回家了吗!
可入目的,却是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以及被推来的冰冷担架车,担架上还放了一床厚厚的雪白的被子。
胡小小:……
她压下羞愤,不甘心地问道:「这是……?」
「这是定安区最好的医院,放心,有病就得找医生,为自己的身体负责,你还年轻。」沈叔叔一本正经道,说完打开了车门。
「请问你是打了急救电话的沈先生吧?病患在哪儿呢,我们这就带她去做检查。」
见车门开了,戴着口罩的白衣天使们关切围上来。
沈铎有礼浅笑,「劳烦各位医生,病人在这儿。」
「你带了身份证的吧,带了就可以挂号了。你告诉我亲人的联系方式吧,我帮你打电话,喊他们来照顾你。」他侧身对胡小小道。
胡小小被气的药效散了大半,她咬牙切齿,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沈!铎!你好样的,我可谢谢你了,不麻烦你,我自己能解决!」
言罢,她轻颤着开了另一边车门下车,腿软地甚至没站稳,白嫩膝关节被磕破了皮。
「嘶……」
「胡小姐,你小心些。莫要逞强,还是躺去担架车上吧。」吴鹤立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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