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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宰离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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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2页)

营业员没听懂:“您说什么?”

狗卷:“……”

“他说十分感谢。”

我又重操旧业,当起了嘴替,“他是个外国人,还不太会说日语。”

“原来如此,真是抱歉。”

营业员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请别放在心上。”

我继续当着嘴替,然后拎起酒精和绷带,离开了药店。

狗卷小碎步跟在我的后面,小声说:“谢谢……樱溪酱。”

樱溪酱这个词明显说的比原来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和他挨打之前的那声“抱一下”

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转头斜了他一眼,他赶紧竖起衣领挡住脸,但没被挡到的耳根子却红红的。

“为什么在药店里不说人话?”

我在长椅上坐下,将酒精和绷带扔给他,“自己上药。”

狗卷边拆绷带边说:“因为我是咒言师。”

“咒言师?”

没听说过。

“是咒术师的一种,咒言师的语言会生成诅咒效应,所以平时我只会用饭团和别人交流咳咳咳——”

狗卷剧烈地咳嗽起来,嗓音也变得沙哑。

他装了一天哑巴,突然开口说这么多话,估计呛风了。

瞥见他唇角的血迹,我想视而不见,但转念一想——

一罐蜂蜜水也贵不到哪去。

“等我一下。”

转角处就有一个自动贩卖机,我快速跑过去,从自己为数不多的硬币里,拿了两枚投进去,买了一罐蜂蜜水。

坂口安吾常吃的润喉糖里面也有卖,我犹豫了一下,买了一盒。

“拿去吃吧。”

当把蜂蜜水和润喉糖扔给狗卷时,他的脸上涌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谢谢樱溪酱。”

这声樱溪酱说的音量大了一些。

大概是意识到我不会杀他,逐渐放松了。

他放下腰上绑到一半的绷带,打开蜂蜜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我脖子上也缠着绷带,太宰的系法我已经学会了,于是伸出手,很自然地帮狗卷继续绑了起来。

他的身体在被我的指尖碰到时,微微一僵,腰背顿时挺得笔直。

“你怕痒么?”

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尽量不碰到你的腰,坐过来一点。”

“……好。”

很神奇。

半个小时前我还差点杀掉他,现在却乐意主动帮他处理伤口了。

少年皮肤瓷白,上面的血渍触目惊心,新伤痕之下覆着旧伤痕,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经历。

他配合着我的动作,放慢了喝水的速度。等我绑完,他也刚好喝完,出于恶作剧的心理,我故意在他的腹部系了一个搞笑的大蝴蝶结。

“不准解开,不然就宰了你。”

我恶狠狠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