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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元在隊列的最後走入,微揮手臂號令士兵,「將穆少監、元御史、以及他們隨行的人都押送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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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再次醒來時,是在回長安的馬車裡,她手掌的疼痛較之前有所緩解,手心涼絲絲的,外面纏著白色紗布。
應該有醫官在她昏迷時,替她上了藥。
腦海中驟然回憶起受傷時的場景,暗怪自己犯傻,元邈說過他曾經也差點入了四時會,排行和她一致,是在蘭字科。
四時會排位並非按照平均值,而是按照他們最短板。就算武力是元邈的短板,也不可能差她太多,足夠對付這些蝦兵蟹將。
可她當時太過擔心他的安危,腦筋都沒動,空手接下那等帶刺的鞭子,痛得她幾欲崩潰。
倘若以後手掌落了疤,她還真不得不嫁給元邈了,終於給他找到藉口去裴家逼婚了。
鈴蘭醒來的消息,經由車內侍奉的婢女,傳到馬車外面。
李宴元掀起帘子,朝她一禮後,驚喜道:「裴娘足足睡了兩日,可算是醒了。」
鈴蘭問婢女要了杯水,漱了漱嗓子,回答:「兩天不多,現在快到劍南道了?」
李宴元命婢女們捲起鈴蘭旁邊的帘子。
外面驕陽明媚,天幕湛藍無雲,空氣偏向乾燥,不似長年天陰的劍南道。
「那個草木深郁的城池,便是長安城。」李宴元解釋。
「回長安?」
「嗯。」
得到肯定的回覆後,鈴蘭半眯雙眼,陷入沉思。
她雖有意帶元邈回長安,但此事未向李宴元說明,他怎麼會知道。
況且醒來時,元邈沒有迅過來探望她,反倒這位萍水相逢的李宴元捷足先登。
莫不是他拋下她,獨自去了劍南道。若然如此,歷史真要發生大改變了。
「元邈呢?」她直接問。
李宴元全家都是歸化的唐人,骨子仍帶著邊域地帶的豪邁,不懂得唐人的迂迴婉轉,直言:「他被我抓了。」
「抓他做什麼?那穆椋呢?」鈴蘭疑惑道。
李宴元說道:「也抓了。他們兩人在山南道鬧事,影響了山南道的秩序,我身為大唐兒女見義勇為,將兩人帶回去送給皇上處置。」
鈴蘭心想,這她想要的結果是有了,但過程完全不對啊。
元邈雖然要回長安了,但捅出這麼大一簍子,回頭逼得唐憲宗不得不去處置他,平息朝臣的非議,那他可就免不了貶謫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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