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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
這聲鈴蘭喊得極為響亮和突兀,尤其元邈還站在鈴蘭旁邊,所有人轉頭望向元邈。
鈴蘭也疑惑地看著元邈。
元邈想了想,解開披肩也交給了鈴蘭。
高永和元邈兩個人都是士籍,前者生於高門,後者在朝中為官。既然他們都已經做出表率,長安身份地位不如兩位客人也不得不向鈴蘭這位丫鬟交出自己的披肩。
墨琴和素棋也將披肩相繼送上,阿潔和阿涵兩人素來敬仰四時會,自然也跟隨四時會的步伐,乖乖交出披肩。
鈴蘭將所有人的披肩遞給白卿,「你看看,這裡面哪條是你的?」
白卿仔細辨認每條披肩,卻聲稱:「沒有一條是我的披肩。」
「這披肩大概已經被賊人銷毀了。。」鈴蘭繼續道:「兇手知道危瀾肩膀不適,常伸手觸碰左肩以緩解疼痛,所以兇手在披肩的左肩位置塗抹著致命毒藥」
「這麼說起來,與女蠻國無關了。毒在披肩上面,並非是在我們的預備的菜餚里。」女蠻國國主道。
鈴蘭聽出女蠻國有推卸責任的意思,前面有四時會討帳,已經搞得女蠻國上下焦頭爛額的,女蠻國並不打算再為區區昊彩國買單。
她猶豫地看向元邈。
「也並非一點關係都沒有。」元邈說道。
女蠻國國主沒有理睬元邈,轉而問鈴蘭:「怎麼回事?」
元邈只得向鈴蘭提示,「鈴蘭,事發當天你坐在危瀾王儲的對面,可還記得當日他有什麼異動?」
「魚骨拼圖。。。。。」鈴蘭仔細回想當日的事,恍然大悟,看到元邈對她點了點頭。
鈴蘭推理道:「女蠻國境內有兇手的內應,兇手事先買通女蠻國的內侍,選擇魚作為款待貴客的菜餚。」
女蠻國國主聽罷,小聲吩咐女官抬上當日危瀾食用過的烤魚。
國主仔細看向魚刺,發現魚刺被危瀾打碎並重排列。
鈴蘭繼續道:「危瀾王儲素有強迫症,受不了不能對稱事務的,所以用手觸碰魚肉,導致沾在斗篷上面的毒素污染了魚肉。」
「你說的這些只是猜測,可有證據?」國主問道。
「鈴蘭。」元邈遞上來一個小瓷瓶,說道:「你的試毒劑在這裡。」
鈴蘭接過瓶子,將裡面的藥劑在魚骨上灑出幾滴,魚骨呈現出斑駁的黑色痕跡。
她又端起盤子,湊到鼻尖輕輕一嗅,「苦杏仁的氣味,魚骨上面沾著少量的毒藥。」
「究竟是何人下毒?」阿潔這時卻主動問話,「鈴蘭娘子,你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不能放過這壞人,也決不能誣陷一個好人。」
鈴蘭想了想,元邈剛才並未交代她兇手是誰,只讓她號召大家把披肩上繳,可是問題是兇手並沒有留下死者的披肩。
況且案發後過去幾天了,就算當日兇手的確收藏了披肩,現在也應當已經銷毀了罪證,現在更是死無對證。
她自己不敢胡亂推斷兇手,也怕如阿潔所說錯誣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