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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医探案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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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第1页)

對於這話,鈴蘭嗤之以鼻,七年前他們兩人也沒打過什麼交道,元邈只和她家娘子走得近,怎麼會知道一個丫鬟的飲食喜忌。

不過,鈴蘭還是耐心解釋了一番:「是七年前被罰沉湖後的事。崔娘把我從湖底撈上來後,老夫人以為我斷氣了,給我口中塞了生薑辟邪。沒想到我因為過敏而生生嗆醒了,也算是撿回一條性命。」

說完這話,她淡淡一笑,在知道部分隱情的兩人看來,這笑容格外心酸。

楊樹林不自覺安慰她一句:「這都過去了,這長安可沒人敢隨隨便便動用私刑,哪怕是個奴婢。」

鈴蘭只是笑了笑。有些條例明面是一回事,實際又是一回事。

在看不見的地方,總有些不太走運的奴隸以各種形式人間蒸發,只要奴隸制度還存在一天,這樣的事就永遠不會杜絕。

不過這等想法在這個時代顯得有點出格,就如同柳子復的《封建論》在這孔孟思想盛行的時代一樣不討喜。

鈴蘭憋住自己的想法,只點了點頭,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說,隨後跟著兩人離開酒樓。

那兩個人也沒有將鈴蘭那點事掛在心上,與他們關係更近的是崔思齊和顧煒兩人。

「顧煒當時在兇案現場。」鈴蘭方才沒有及時跟上兩人,進去後聽說顧煒已經洗清嫌疑,不禁有點納悶。

楊樹林複述方才元邈的說法:「那匕隻有刀尖處沾染血液,但當時現場的血跡遍布範圍廣泛,只用刀尖不太可能造成這等創傷。」

鈴蘭說道:「也不一定,或許他造成的傷口深度足夠,不需要大範圍切割創面。」

「至少得是貫穿脖頸的程度。」回應鈴蘭的想法後,元邈提議:「憑空推測無意義,去停屍間看看誰的猜測是對的。」

「好的。」

鈴蘭敷衍兩字回應,讓元邈有點不爽。

「在心沒停跳前,若是碰觸到動脈,勢必會造成血液往高處噴涌。顧煒身上沒有任何血跡。」

元邈又補了句。

鈴蘭說道:「如果下手快,又在側方動刀,血就不會濺到自己身上。記得菜市口前面行刑的劊子手便是如此。」

「菜市口是哪裡?」

元邈聽到這裡,對鈴蘭所說的位置有點陌生。

鈴蘭想起來菜市口在北地,這時候皇城還建在長安,幸好楊樹林解圍道:「說的可是城東北隅的獨柳樹?」

她趕忙點頭,緊張地看一眼元邈,希望他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這件事就草草帶過,在路上鈴蘭始終保持沉默,聽著元邈和楊樹林兩人繼續談論案情的進展。

*

停屍間內寂靜無聲,還有點陰森寒冷。

鈴蘭問獄卒要了一塊棉布條,將薑片拴在鼻子上,站在兩具冰冷的屍體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