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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元十四年淮西節度使叛亂,原身隨家人逃到長安,途中走失流落在崔家門口,杜鵑姑姑收養了她。
原身受過官家禮儀教育,但鈴蘭現代人的行為方式或多或少滲透到她言行之中,她根本無從改變。還有,她的母語是現代漢語,聽唐代的中古音官話有點費勁。尤其元邈語頗快,她理解他的話總要慢半拍。
外人眼中的鈴蘭腦袋呆呆。酒桌上的人也是這樣想的,索性也沒人再與她搭話,她也樂得一個人盯著菜單發呆。
忽而,外面傳來一聲悽慘的女子喊叫聲,整個酒樓內聲音戛然而止。酒桌上的人紛紛放下酒杯,走出門口查看聲音的源頭。
對面門扉四敞大開,門口擠滿圍觀人群。
七八個身穿大理寺制服的官員從側邊樓梯走來,他們舉刀驅趕門口無關群眾。
站在隊伍最末的男子穿著緋紅官袍,慢慢踱步而來,走到門口時,朝著鈴蘭這邊的廂房望去。
鈴蘭抬起頭,正巧與大理寺的官員視線相撞,後背不禁微微發寒。
門外傳來一聲通報:「不好了,雪吟姑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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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一下男主名字的輸入錯誤(百度輸入法默認的是元藐,但是男主的名字是元邈,邈是古代姓名常用字,意思是遙遠。
擴充了鈴蘭買雞的故事,把時代背景補充進去。
薯芋是山藥,鷂的確和郭子儀上過戰場,至於血統認證這塊,是我編的。
第2章明日頂流
「雪吟姑娘。。。。。。。。死了?」
崔思齊瞠目結舌,拍了拍元邈的肩膀,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元邈點頭,座上其他文客沉暗著臉,整個桌上籠罩一層陰翳。
崔思齊驚恐道:「顧煒到現在也沒出現,該不會也發生了意外。尋常酒家姑娘去世不至於驚動大理寺。」
元邈搖頭表示不知,望向窗外混亂的場面,瞧向站在窗邊的鈴蘭,視線遲遲未離。
鈴蘭雙手扒著窗框,探著腦袋極目遠眺,看到大理寺官員背後沒有跟著某張熟悉的面孔,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下。
她吐出一口氣,忽感覺脊背發毛,餘光瞥見身後的元邈,便轉頭沖他回眸一笑。
元邈頓了頓神,裝作不經意地撤開視線。
鈴蘭看著心虛的元邈,頗感意外,這男人看著有點靦腆,怕不是母胎單身狗?
也是,古往至今所有頂流都是這種人設,外人看來仿佛一輩子沒談戀愛似的,散發濃郁的單身氣息。
轉年冬天,元邈會升任監察御史,隨後遇到一樁震驚朝野的大案。他僅用一個月時間結案,也因此聞名於大唐,成為大唐頂流。
屆時天下將有一半人是他的粉絲,就連下任皇帝也是其中的一員。等皇繼位後,元邈仕途將如同坐了火箭似的,直接升任為同平章事,還將迎娶了一位來頭不小的高門千金為妻。
不過等到這個時候,他也與鈴蘭無關了。
鈴蘭作為穿越者,終究覺得自己和大唐格格不入,她怕她的介入而讓整個大唐產生蝴蝶效應,也怕被位面之子繩之以法,所以她根本不敢在這等焦點人物身邊停留太久。
她只想替原身找到父母,之後回家乖乖做一名全職大小姐。
不過,鈴蘭現在還不能與元邈脫鉤。她還想藉助元邈的身份和能力,讓自己尋回原身父母的路走得更平順些。
「別看了,快給他燒穿一個窟窿了。」
聽到這話,鈴蘭回過神,看到方才站在對面的大理寺官員,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她身邊。
楊樹林劍鞘戳了戳鈴蘭的肩膀,「他欠你多少錢?我先替他墊上,他估計一時半會還不起了。」
這話說得鈴蘭皺了皺眉,「我看著像凶神惡煞的債主?」
「像。像極了。」楊樹林在她身邊豎起大拇指,煞有介事地表示:「再看他那個心虛樣子,看著像把心肝脾肺腎抵給你了,怕你要債取走。」
他這話也不全是瞎說。
元邈的確是心虛。鈴蘭不像這裡的女子,她大膽而直白,與他目光想接時,一絲迴避和心虛都沒有。
沒想到經歷那件事後,尷尬的會是他自己。
正當元邈愣神思考的時候,崔思齊走到他前面,拍了拍手裡的扇子,和楊樹林接話道:「楊七郎還真是見色忘義,見到我們這些舊友不打聲招呼,倒和面生的姑娘先聊上了。」
楊樹林家屬弘農楊氏的一支,在家中排行老七,蔭官去了大理寺。長安的世家子弟互相認識,楊樹林和崔思齊更是熟稔,偶爾互說些玩笑話,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楊樹林苦悶一笑,「今日我輪值,申時二刻剛下值,跟著弟兄們正得閒來酒樓消遣,誰知道撞上這事。」
「這麼樣說我可就放心了,見你們大理寺的人氣勢洶洶而來,還以為顧煒這小子也出了意外。」崔思齊手裡捏出了汗,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在楊樹林坐下喝完一盞茶的功夫後,坊衛趕到酒樓,帶著一行人進入對面的房間。
門口敞開時,濃郁的血腥味瀰漫出來,嗆得鈴蘭接連咳嗽兩聲。
元邈站在鈴蘭側前方,回瞥她一眼,說道:「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鈴蘭拿著帕子捏了捏鼻尖,勉強地說道:「沒事,我從小膽子就大,不怎麼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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