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传言(第2页)
他最是看不惯宁煜晟,从小什么都要跟宁煜琰争,从衣食住行,到君王的位置,他都要争第一,若不是他野心太大,当年那件事也不会下狠手。
宁煜晟看着柳相邦,眼里透露出一股杀意,他不屑的笑笑:“一别多年,相邦大人老了,可说话还是如此难听。”
他又看着宁煜琰:“本王与王上一同长大,彼此之间心里有数,莫非,相邦大人怕王上不敌本王?”
“你……”
柳相邦指着他,正欲反驳,听见宁煜琰清咳一声,又把手缩回去,握起拳头。
看着他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宁煜琰微挑起眉头,依旧冷淡:“晋王说得对,实在难得,孤就奉陪到底了。”
两人各自去了换好了简便的衣服后,站在马场上,阳光刺眼,宁煜晟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一排排的箭牌。
骑马射箭,是有很大的讲究,尤其考验身体的重心和平衡,还有臂力。
只见两人各自上了马,宁煜琰骑着高头大马,背脊笔直,他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骏马奔驰,尘土飞扬。
宁煜晟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两人你追我赶,离第一个箭靶约有二十米的时候,宁煜琰松开缰绳,拉开弓,将箭向箭靶射去。
只听咻的一声,一支箭飞快的从眼前而过,撞到他快要射到靶心的箭上,摩擦出耀眼的火花,两支箭相交着落在靶心。
他冷静的瞥了身后的男子一眼,阳光洒在宁煜晟的墨上,他身子随着马的奔跑起伏着,春风吹着他的脸庞,他笑得张扬,语气却异常冷淡:“王兄,真是不好意思。”
宁煜琰冷着脸,继续向下一个箭牌射去。
席上的众人目瞪口呆,都在惊呼两人不分上下的骑射,苏楚儿也全神贯注的看着,时不时回头和碧桃讨论一下。
丝毫没有注意到柳相邦的目光。
柳相邦今日见到她,为何宁煜琰会难以把持,真是红颜祸水,妖孽啊!妖孽!
一时之间,两人不分伯仲,到最后一个箭牌时,宁煜晟先制人,射出一箭,不偏不倚的射在靶心周围的红线上。
他停住马,微叹一气,咬了咬牙,只差一点。
宁煜琰稳稳的举起弓,手臂并没有因马的奔驰而摇动,他瞄准靶心,手指一松,正中靶心!
席上的各位大臣按捺不住的鼓起掌来,纷纷叫好。
下了马,宁煜晟哈哈大笑着:“王兄还如当年一样,臣弟甘拜下风!”
回到位置上,苏楚儿不由得紧盯着他,然后吐出一句话:“王上真是好威风。”
这句话是自内心的,云朝重文,武将少之甚少,苏楚儿从小也没见过如他这般骑射精艺的人。
宁煜琰浮起一丝笑意,他的骑射是先祖父自教的,先祖父的骑射是数一数二的好。
宁煜晟一口饮下杯中美酒,他擦了擦嘴角:“臣弟还是比不过王兄,只差一步,臣弟就赢了。”
说这话时,他有些意味深长。
一步,就只差一步,当年也是,此刻也是。
“晋王的骑射是先王亲自教导,深得先王真传,孤只是侥幸罢了。”
他淡淡的说着,心里却不是滋味。
若不是祖父怜爱,私下亲自教授他这些东西,如今别说坐王位了,只怕是个六艺不通的混子。
“哈哈哈哈,王兄谦虚了。”
宁煜晟仰天长笑。
他手里摇晃着酒杯,又看向宁煜琰,抬头仔细看了看他腰间的荷包:“本王记得王兄素来不喜佩戴荷包这些小玩意,如今怎么会想着戴着玩意。”
宁煜琰低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荷包,又看了眼身边的人儿。
“这荷包是王后为孤亲手所做,孤怎舍得辜负王后这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