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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映魚出來時,小腿上的血又裂開了,免不了再次拆掉又重上藥綁上。
受傷的日子格外難熬。
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還不能沾水,凡事都要旁人親力親為幫忙。
沈映魚慶幸,好在他並不在意,每次散堂後一刻也未曾在外逗留,固定著時辰回來。
枯黃的槐樹葉被風捲起吹到窗牖上,乍起陣陣寒風,正是秋高氣爽好時節。
沈映魚百般無聊地趴在窗沿上,素淨纖細的手指捻起上面的一片落葉,清水幽湖的裙裾如青禾般散落在周圍,端的是清水芙蓉的透淨。
她現在整日無所事事,除了整日等蘇忱霽回來便是睡覺。
本想是趁著空閒幫他繡那些帕子,或則做些當季的衣裳。
結果還未開始行動,就被他嚴肅冷麵地勒停了,說什麼大夫道不宜勞作。
不曉得的,還以為她是手受傷了。
雖是如此,她表面點頭稱是,背地裡悄悄將他的帕子都繡上花樣,趕在他回來之前將東西藏起來。
「哎……」沈映魚重嘆一口氣,丟掉手中的樹葉。
門口響起了動靜。
她霎時含著欣喜地抬眸,果然不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但進來的並非是一人,而是兩人。
兩人皆著清雅的正青長袍,一人眉眼穠艷似楚楚謖謖的天邊仙,好看得雄雌模辯。
一人如沐春風,朗朗如玄月,容顏雖比不得前面的人卻一派正氣。
是蘇忱霽和顧少卿。
兩人一前一後地進來,甫一進來便齊齊看向窗邊的人。
顧少卿當即彎腰作揖。
蘇忱霽立在一旁,神色模辯地看著窗邊的人。
「顧夫子!」沈映魚看見來人,白皙的臉上浮起明艷的笑。
方才的蔫懨懨的模樣一掃而空,教人看一眼便想起蒼穹高懸的金烏,燦爛逼人。
沐浴
沈映魚行動不便,兩人便行去了正廳。
顧少卿是外男自然不能入女子閨房,蘇忱霽便折身進去,將屋內的人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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