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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詞驚了,竟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同時也覺得自己像被全部剝開呈現在許少淮眼前,一點驚,一點惱,還有一點羞,情緒集結,促使他做出大膽行為:「要體溫升高還不容易嗎。」
他伸出手,抓住許少淮袖子。
點漆如墨的眸子潛藏慵懶,輕輕掠過抓住自己袖子的手,視線上移,又定格在晏詞緋紅的臉上,眉梢微挑:「就這?」
好像被鄙視了。
「你在鄙視我嗎?」
「對。」
「。。。。。。。」
晏詞啞口無言,對啊,不過是抓下袖子,自己就會體溫上升,未免太單純,丟臉,太丟臉了!
腦子亂鬨鬨時,小腿肚上傳來涼意,許少淮幫他噴了跌打損傷的噴霧,緩緩將藥液揉勻,那點毛躁的情緒竟也得到安撫。
他岔開話題,看向桌上一個兩寸大小的黑色方盒,類似裝戒指的盒子。
「許先生,那個黑色小盒裡裝的是什麼?」
許少淮沒回答,放下噴霧,將盒子拂進腳邊的垃圾桶,短短一瞬的下落時間,裡頭發出一串窸窣響動。
晏詞想起兒時掉落的牙齒扔向屋頂後發出的滾落的叮噹聲。
假設今晚的狼是許少淮,他百分百在劫難逃。
「你該得的正當防衛,」許少淮放下他小腿,身體往後空出身前位置,看向他說,「坐過來,給你挑手上的刺。」
晏詞坐過去,特別乖。
需要的話他可以把兔耳朵撿起來重戴上。
第16章
許少淮從後背圈住他,幾乎把人全部包攬在懷裡,晏詞繃緊後背,攤開右手手掌,修剪乾淨的手指頭被捏在對方手裡,他自己也捻起兩指,道:「這兒,裡面應該有根小毛刺。」
手掌被抬起,身後的人傾身往下,於是後背貼上了某人胸膛。
心如擂鼓。
晏詞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手指頭,偶爾緩緩眨一下眼睛,狀似是認真看許少淮拿鑷子挑刺的動作,實際腦子裡正想些有的沒的。
明明之前和許少淮坐得也很近,稍稍伸手就可以幫他挑刺,為什麼非要讓他這麼坐?
難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
這麼大一號人物,名貴花卉都看不過來呢,怎麼可能低頭欣賞路邊小草。
所以為什麼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想啊想啊,陡然靈光一閃!
懂了!!!
「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