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页)
沈茹:「!!!」
沈茹瞪大眼睛,不顧一切呼叫起來。
她被堵住了口,發出的只是悶哼聲,卻吸引來了八字鬍的注意,他看著沈茹一愣:「怎麼醒了?沒下蒙汗藥就是不行!」
沈茹拼命叫著。
八字鬍道:「住嘴!我先解決了你!」
說著便跳過來想要殺她,沈茹一個打滾躲過,這八字鬍顯然沒下午敲昏她的那人厲害,動作略顯笨拙,沈茹被綁得像個粽子,在船艙里滾來滾去,撞得木板砰砰響,終於引來外面行船的人。
「哎呀!宋先生!你怎麼還真的動手了呀!」
一名小嘍囉走來,二話不說把刀給奪了。
宋先生打商量道:「我把男的殺了,女的給你們留著行不行?」
「不行!」小嘍囉斷然道,「三當家的說了,男的女的一樣要留著賺贖金,我說宋先生,這小子與你無冤無仇,你幹嗎總想著殺他啊?」
宋先生有苦難言,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
「黑店?!」
陳適驚呼出聲,左右張望一眼,只覺得沒有哪裡不對,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棧。
「不至於罷?」
「錯不了。」鄭鏢頭道,「方才一進來,大黃就在外頭不住吠叫,我出去一瞧,見它的兩隻爪子不停往土裡刨,那竹葉底下蓋的是血。這店裡的夥計也不同尋常,掌柜的眼神躲閃,不與人對視,店小二一臉戾氣,額上帶疤,這都不是做生意人的面相,估計是將此間店主人殺了,李代桃僵,專程在這兒候著咱們。」
謝翊和冷師爺對視一眼,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二人在外行商多年,也不是頭一回遇上匪盜,早年間海上可沒那麼太平,倭寇、海盜、荷蘭的紅毛鬼,哪一個都不是善茬兒,大風大浪經歷得多了,他們都淡定得很。
唯有陳適沒見過這等大場面,擱在大腿上的手已經忍不住打擺子了,被冷師爺一把攥住。
這時那店小二托著酒盤上來,笑著道:「天兒太冷,大老爺們喝碗熱酒,祛祛身上寒氣。」
鄭鏢頭朝他招手:「過來,給我倒一碗。」
店小二一怔,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對,卻是下意識走過去,倒了碗酒給他。
鄭鏢頭端起酒碗,卻是不喝,先聞了一聞,將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擱,拉下臉道:「什麼貓尿!叫你們掌柜的出來!」
仇鳴早就候在裡間,聞言笑著走出來道:「來了,客官,這酒可是有什麼問題?」
鄭鏢頭冷冷一笑:「這下了蒙汗藥的酒,我看你是喝也不喝?」
說話間,一碗酒當頭潑過來。
仇鳴被潑了個正著,一抹臉上酒水道:「露了陷啦!弟兄們抄傢伙!」
他話音未落,鄭鏢頭早已一個暴起,抽出桌下鋼刀,將那店小二拎小雞崽子似的擒到身前,拿著刀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抹,當即血如泉涌!噴了對面的陳適滿頭滿臉!
陳適:「……」
仇鳴紅著眼大叫一聲,拿著刀撲過來,險些砍中還呆坐著的陳適,得虧一旁的冷師爺拽了他一把,將他拽趴下。
仇鳴一刀未中,又朝謝翊劈來。
謝翊當機立斷起身,一腳將木桌踢翻,仇鳴一刀砍進桌子裡,一時抽不出來,背後鄭鏢頭又已殺到,他只能徒手格擋。
其餘鏢師也早已拿了武器,跟其餘幾個盜匪搏鬥起來,客棧里瞬間陷入混戰。
謝翊隨手撿了把刀,竟正是懷鈺的那把繡春刀,他拿著刀不管不顧逢人便砍,一邊喊道:「別殺光了!留個活口!」
樓下殺得血雨漫天,樓上的辛夷和杜若被蒙汗藥麻翻了,竟是無知無覺。
搏殺持續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鄭鏢頭這邊在人數占優的情況下,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最後只留了仇鳴一個活口。
鄭鏢頭將仇鳴五花大綁了,一腳踹向他腿窩,將他踹得跪下,揪著他衣領,惡狠狠逼問:「你是什麼人?哪條道上的?」
仇鳴也是條漢子,一挺胸膛道:「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仇鳴的便是!」
鄭鏢頭一愣:「巢湖邊上白虎寨,叫野狐天王的是不是你?」
仇鳴嘿嘿笑道:「虧你還有幾分眼力,那是爺爺我的尊號,今日栽在你們手上,算老子倒霉!你們有本事將老子殺了,老子吭都不吭一聲!我大哥、二哥自會給我報仇!」
鄭鏢頭一聽,將謝翊拉去一旁,低聲解釋:「七爺,這白虎寨是巢湖邊上興起的一窩子水匪,他們聚眾為寇,平日攔截水上船隻,抽取關稅,閒時去附近幾個州縣打家劫舍,燒殺擄掠,奸。人。妻女,官府派人去剿了數次,總是無功而返。寨中匪寇多是聞香教徒,身刺白虎文身,大當家的名喚李寶,乃托塔天王,二當家的叫丁進,乃大力天王,這叫仇鳴的,號野狐天王,是三當家,都是不好惹的刺兒頭。」
謝翊面色不善地聽著,未置一詞。
就在這時,一個謝氏商行的夥計從外面跑進來,一抹額上汗水道:「東家,都挖開了,裡面躺著三具屍體,沒有孫小姐和姑爺,沈大小姐也不在,只有我們的一個車把式。」
謝翊的面色終於恢復了些,提著繡春刀,走到那仇鳴身前,刀尖直抵他的咽喉,緩緩道:「你們綁的人呢?」
他的手修長白淨,看著就是雙握筆的手,此刻卻沾滿鮮血。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