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2页)
梁颂年斟酌道:「应该不知。」
「是啊,苏云峥那性子,已然把厌弃党争挂在了脸上,当初回京任职时的不情愿也是朝堂人尽皆知。」
江淮景苦笑一声,「我拉着你给他送行的那天,他是真的开心。」
梁颂年道:「也正因他为人如此,才能成为这关键的棋子。」
江淮景顺着他们已知的信息,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开始复盘,「也就是说,陛下这局棋,第一子落下是引你回京,之所以不拦你与知瑶结亲,是因为想要查启年大哥的死因,无论过程如何,最後都会落到裴氏上。
第二子则落在了以退为进,处处受制林相,使其势大。此时裴逆案重启,身为前亲家的林相怎麽都摘不乾净关系,加上历来御史厌权臣,谏言怨语之下,林氏坐以待毙等同死路。
第三子便是利用苏云峥此人心性,借当时之局,悄无声息的引导他,表面看来是苏云峥主动争取,实则掉进了早已为他布好的局。」
梁颂年接话道:「开朝复印前,北疆有动静,陛下顺理成章除佞废相,北疆没动静,等待林氏的是朝会的口诛笔伐,众臣死谏废相。」
江淮景默了默,然後道:「既然裴逆案重审只是个幌子,那你还有查下去的必要麽?是不是该放了武毅侯?」
「不,」梁颂年道:「就算事实如你我分析的这样,裴逆案是开局的幌子,但走到现在这步已然不是了。」
江淮景顿住。
梁颂年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思索着道:「陛下就算不信我兄长冤死一事,宫内遇刺後,也该反应了过来这案子背後藏着不小的隐患,所以,有心也好,弄假成真也罢,这案子必须要个结果出来。」
江淮景道:「那武毅侯呢?」
「一开始是直觉,想着就算能问出当年我哥战场上的细枝末节就行,後来宫内刺杀,禁军并不清白……」
梁颂年长叹一声,「再等等看吧,若是开朝後仍无进展,这人不想放也得放了。」
江淮景也叹了口气,「林氏这回真要倒了麽?那……」
梁颂年道:「若真是陛下布的局,那便能保住性命。」
「嗯,杀鸡儆猴而已,毕竟是先帝托孤的老臣。」
江淮景说完,忽然笑道:「你说,会不会咱俩全猜偏了?」
梁颂年无奈摇头,「要是这样,便是更大的局在布着。」
他话音未落,一支飞镖擦脸而过,来的实在突然,饶是梁颂年避地再快,也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梁颂年推桌起身,看向江淮景时,失笑道:「你这嘴是开过光吗?」
江淮景嘴角抽了抽,相当无语,却顾不上与他拌嘴,因为刚刚扔暗器的人,已经接二连三的涌了进来。
梁颂年既有被刺的经验,也有被刺的准备,只见他转身间掏出了两把短剑,迅速做出反击。
江淮景也就略同骑射之类的,并未真正练过武,遇到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危机时刻,只能有什麽拿什麽的防御。
好在这些人的目标不是他,只要不主动去往梁颂年那边凑,好像也不至於有什麽要命的风险。
梁颂年与刺客缠斗之际,见江淮景还杵在墙角拿个板凳自卫。
他气血上头,怒骂道:「江临川你犯什麽蠢呢!还不快跑!」
第63章暴露
◎这样的高手围绕在身边,他竟从未察觉。◎
江淮景这反应过来,在事发之时,他最该做的是跑!
梁颂年冲过去为他断後,肋下被划出一道血口,他背後抵着门,估摸着江淮景已经跑远了,才挪动脚步。
来者不过三四人,身手也并未比前两次的人强,梁颂年打斗间并不下死手,想要留住活口去审。
在这期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再而三行动,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按理说,这些人前两次足以试探他的水平,想要除掉他,第三次怎麽也该有点新意,而不是来送人头。
照梁颂年预想的来,这些人应该不会再轻易行,他都已经准备好挖军械那条路的线索了,怎麽会……
梁颂年骤然回神儿——屋里少了个刺客!
他发力将堵在眼前的人劈开,左右环视一圈,确定少了个人。
大脑飞速运转,再扛下又一重击的时候,梁颂年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腰间。
香囊不见了!
怪不得,梁颂年方才的疑惑全部解开了,怪不得明知除不掉还要重蹈覆辙,原来这次的目标根本不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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