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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1页)

照片边缘写着「於受降日军总参谋副长今井武夫座驾前留念。」

真好!婉萍看着照片时忍不住想:真是太好了!

第四十三章再回金陵

收到照片那天,晚上八点十五姜培生打来电话跟婉萍说他将从湖南撤走,但具体去向还没有最终确定。电话打完陈家就陷入了争论,陈彦达希望全家回南京,但婉萍坚持要跟姜培生走,她不要再分开了,认准姜培生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去。眼看着父女俩人要谈崩,最後还是夏青出来打了圆场,父女俩各退一步勉勉强强地达成共识。如果姜培生去到有高校的大城市,那麽陈家就跟着他走。如果去的是犄角旮旯偏僻地方,陈家就安家在距离那里最近的大学附近。9月5号晚上十点钟姜培生又打来电话,没提陈家人最关心的最终去向,只跟婉萍说9月9号在南京有正式的受降仪式,希望她可以过来。「好的呀,好的呀!」婉萍惊喜地连声答应,但停顿几秒後,又是万分失望的语调:「我就是现在去买船票,只怕也赶不上时间了。」

收到照片那天,晚上八点十五姜培生打来电话跟婉萍说他将从湖南撤走,但具体去向还没有最终确定。电话打完陈家就陷入了争论,陈彦达希望全家回南京,但婉萍坚持要跟姜培生走,她不要再分开了,认准姜培生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去。

眼看着父女俩人要谈崩,最後还是夏青出来打了圆场,父女俩各退一步勉勉强强地达成共识。如果姜培生去到有高校的大城市,那麽陈家就跟着他走。如果去的是犄角旮旯偏僻地方,陈家就安家在距离那里最近的大学附近。

9月5号晚上十点钟姜培生又打来电话,没提陈家人最关心的最终去向,只跟婉萍说9月9号在南京有正式的受降仪式,希望她可以过来。

「好的呀,好的呀!」婉萍惊喜地连声答应,但停顿几秒後,又是万分失望的语调:「我就是现在去买船票,只怕也赶不上时间了。」

「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你搭乘飞机过去。」姜培生说。

姜培生是个很有办法的人,婉萍从来在这点上不怀疑她的丈夫。果然一天後,大清早王太太就打来了电话,说她也要去南京,问婉萍是不是愿意一道。因为她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讲话福州口音又重,只怕江淮人听不懂自己的意思。婉萍是当地人,正好能有个帮衬。

面对王太太的邀请,婉萍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有了她做保障,搭乘飞机去南京就成了小事一件。

9月7号下午四点婉萍与王太太坐上飞往南京的飞机,这是婉萍头一次坐飞机。飞机轰隆隆地起飞,婉萍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飞速往下坠。她心里慌得很,俩手心里直冒汗,全身肌肉绷着,一动都不敢动。与婉萍一比,坐在旁边的王太太镇定许多,笑着说:「你不要怕嘛!坐飞机有什麽好怕的?你放轻松,看看窗户外面。」

婉萍乖顺地点点头,把目光投向狭窄的窗口,她看见了翻滚的白雾,厚重的像一簇一簇的棉花,完全不像地上仰头看时那样飘渺,它离手如此近,给人一种结实感,像是跳上去也能被撑得住。

到了云雾稀疏的地方就能看见下面的城镇,他们正从繁华的重庆上空掠过,婉萍看见楼房只有指甲盖大小,大片的良田像四四方方的玩具方块,人是看不清的,便是人最多的地方,瞧起来也像是团聚在一起的虫子。

所谓人如蝼蚁,大概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瞧着底层的感觉吧!婉萍脑子里闹哄哄的,她一会想到这,一会又想到1939年後日本在重庆的大轰炸,当时死了许多人,到处都烧成一片火海,那些日本人从飞机上往下看又是怎样的场景呢?

飞过重庆後不久太阳开始西落,陈婉萍看见圆通通的太阳像挂在天边的金色铜锣,云朵被火烧一样通红通红的四处蔓延,这样奇异的美景看得婉萍发痴。她学过许多诗词,但想念两句时却什麽也想不起来,只能拉着王太太的手,不停念叨:「好看!真是太好看了!」

原本的计划里,从重庆飞到南京的飞机约四个小时,晚上八点就应该到南京,但没料到遇上了强气流干扰,飞机像裹在风里的鹌鹑一样不停地上下抖动,婉萍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好在旁边有王太太不断安慰才稳住心态。

飞机又在空中多盘旋了两个小时後才降落到南京,此时已经是十点。飞机降落时,婉萍又紧张了一回,只是这次她也冷静了许多,仅仅是两手攥紧,脸上倒没显出太多惊恐。从飞机上一下来,她看见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老式福特。

王太太带着婉萍径直向那辆车走去,快走到车前时副驾驶跳下来个人,他恭恭敬敬地把门打开,请婉萍和王太太坐进去,随後司机一脚油门出了机场直奔南京白下区。

在车上王太太不无得意地同婉萍讲起来,8月15号日本天皇刚一投降,王司令就在白下区弄了套房产,眼下她们要去的地方正是那里。

婉萍到地方下车一瞧,王司令在南京购置的这套房产是一栋极普通的小院子。与这里一比,他家在重庆李子坝那栋小洋楼都显得奢侈。

「你同我住在这里吧,我一个人怪害怕的,」王太太一边说,一边拉着婉萍往院子里走:「我家依哥和你家培生明天才能回来。9月9日上午九点他们去参加小日本的受降仪式,隔天他们那些旧部同僚还要去参加张军长的婚礼,随後就赶着回去湖南,这些男人们也是忙得了不得。」

王太太是个实打实的话唠,这点婉萍再清楚不过了,她属於周遭只要有个活物就能自己讲下去。晚上婉萍陪王太太睡在宽敞的高档席梦思床上,听她讲家里六个孩子吃喝拉撒的琐事。正昏昏欲睡时,王太太忽然狠拍了下她的胳膊,吓得婉萍浑身一个激灵,差点直接坐起来。

「你知道吗?後天要娶老婆的那个张军长,*民国24年把第二任妻子枪杀了。」王太太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房子里荡了一圈。(民国24年即1935年)

婉萍刚被吓到,这会儿余惊未消,又听见王太太说话,後背瞬间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她翻过身,看着王太太,问:「还有这种事情?」

「当然是有啊!不然我能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姜培生,说起来他和那位张军长都是陕西人呢!」王太太说。

「真是吓死人了!」婉萍搓搓胳膊,继续问:「他为什麽要杀妻呀?」

「张军长杀妻的原因好多说法,我比较信得过王副官讲的。他说张军长的妻子是地下党,翻文件的时候被他逮个正着,於是二话不说掏出枪就把人脑瓜崩了。」王太太这些年和刘夫人走得近,虽然口音还是浓重的福州腔,但语调却是越发生动活泼。

「那是他妻子呀!就算不是妻子,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哪有想杀就杀的道理?再说他妻子真是地下党也有管事的部门,他有证据就把人送去嘛,自己开枪杀妻算哪门子的事?」婉萍说着话,想起来1936年姜培生开车送陈瑛他们出城的事情。

同是中国人,为什麽有些人要对红色那般深恶痛绝呢?难道他们比小鬼子还可恶?这些话婉萍当然不敢嘴上说,只是心里默默的想着:「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在什麽地方不分男女老幼地搞大屠杀,糟蹋女性,往城里扔炸弹把老百姓当羊肉丶狗肉一样放在火上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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