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成婚后被太子觊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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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1页)

不觉间又红了眼,沈沅槿缓缓展开一式两份的和离书,看着那些由她自己亲手写下的文字,迟迟下不去手。

短短数息後,温热的眼泪落到案上,险些沾湿纸张,沈沅槿这才醒过神来,忙将那纸张挪开些,忍痛在陆昀的落笔处加盖印章。

一式两份,沈沅槿留了一份给陆昀,与他的私印放在一处,装进朱漆雕花的檀木匣子里,放回陆昀从前藏印的位置。

辞楹抱着枳奴坐在檐下看雪,见沈沅槿迈着虚浮的脚步从书房出来,关切道:「外头冷,咱们快些回屋吧。」

枳奴颇有灵性,这会子似乎也察觉到了沈沅槿的情绪低落,抬起脑袋冲着她喵喵地叫,大抵是想要安慰她。

眼见一人一猫都在关心着她,沈沅槿心里暖暖的,勉强笑了笑,伸手去抱枳奴过来。

现在还不是她离开王府的时候。沈沅槿想要等到陆昀出狱回府後,将他的家私钱契当面都还给他,再将和离之事告知陈王夫妇知晓,好好地同他们一家人道个别,如此才不枉他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枳奴用毛绒绒的小脑袋去蹭沈沅槿的脖颈逗她开心,沈沅槿感觉到它的用意,顺势撸一把它的後背,忍着心中的酸涩安抚它道:「枳奴乖,我无事,过会儿就好了。」

女郎说话间,抱着枳奴迈进门去,坐在炭盆旁的月牙凳上向火,轻轻替它顺毛。

东宫。

陆镇才刚从詹事府出来,下一刻便有内侍呈了书信进前。

信纸上所载的消息,乃是临淄郡王妃出入大理狱的时辰以及临淄郡王的前後动向。

陆镇的目光在血这一字眼上停留数息,沉吟片刻後,唤人去请通事舍人。

陆昀若这时候在狱中病倒,日後叫她知道了,少不得要疑心是否是他做了什麽手脚。

与其事後自证,还是不要让此事发生的好,左不过是请个医师替他诊治一番。

陆镇想起明日便可与她相见,亲眼看她穿上那身诃子裙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变好起来,脚步轻快地往书房而去。

且说陆昀一连四五日不曾回府,徐婉玥不免心中生疑,不独问了他身边贴身的小厮,亦在陆秩身边问及过此事,陆秩早想好说辞,只叫告诉她陆昀遇到一桩棘手的贪墨案,亲往长安城外查案取证去了。

徐婉玥心下总不能安,派人来请沈沅槿过去一趟。

绿绮来时,就见正中那门半开着,沈沅槿膝上盖一条小毯,怀抱狸奴静观白色的琼花坠落於地。

「那雪虽好看,郡王妃就那样巴巴地坐在风口上看,不怕过了寒气着凉麽。」绿绮怕带了寒气进来过到她身上,遂在门框边伫立,待身上那股寒气自行散尽。

沈沅槿将枳奴交给辞楹,起身将人迎进屋里,合上门,招呼绿绮去向火取暖,温声问她冒雪前来所为何事。

绿绮当即向她表明来意:「王妃午後小憩了会儿,像是做梦魇着了,醒来後便坐立难安,郡王身陷险情,叫婢子来请郡王妃过去说话;婢子觉得,许是郡王数日不曾归家,王妃心中记挂忧虑,这才做了那样的噩梦,郡王妃过去後,千万多说些宽慰的话。」

沈沅槿暗猜陈王妃约莫是对陈王等人的说辞起了疑心,欲要从她口中套些话出来,若她寻了藉口不去,反显得她心虚,更会加重陈王妃的怀疑和不安。

细细想来,陈王妃不说在古代,便是放在现代,也不失为一位通情达理的好婆婆,鲜少给她立规矩,亦不过分干涉她的私事,若得了好看的首饰和绸缎,虽是先紧着陆昭的,却也不会忘记给两位儿媳的。

更何况,这三年多来,她和陆昀这处一直没有传出好消息,陈王妃亦从未有过半句苛责之言,反是劝他们宽心些,兴许哪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桩桩件件,沈沅槿皆记在心中,又岂会忍心看她担惊受怕,启唇宽慰她道:「劳绿绮阿姊候上一时半刻,我去换身衣裳就随你同去。」说完,转头吩咐辞楹去烧两个手炉来。

绿绮见沈沅槿今日穿得极素净,的确不宜去见本就忧心忡忡的王妃,当下点头应了,伸出手去向火取暖。

沈沅槿将和离书自袖中取出,装进匣子里压在箱底,又用几件衣裳盖在上面捂严实了,这才换上一身鲜艳些妃色的袄裙出来。

她这三日没怎麽睡好,上晌去见陆昀时又憋了好一阵子的眼泪,面上其实没多少血色,眉眼间也带着稍许疲意,少不得多擦些脂粉遮掩过去。

得亏绿绮是顶着风雪从外头进来的,想必是冻得难受了,没有瞧仔细她的脸面,以为沈沅槿这副模样是叫那门外的风吹得,故而并未多心,若不然,只怕是要问上两句的。

沈沅槿披一件凫面裘,不叫人跟着,一手捧着小手炉,一手自行撑伞,独自一人随绿绮去到徐婉玥的院子里。

那雪积得有些厚了,所幸是蓬的,不滑,踩在上头发出噼啪声响,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沈沅槿行走其间,经过栖霞亭时,不禁想起她与陆昀成婚的第一年,也是在十一月,长安城里降下第一场雪,陆昀下值归来,兴高采烈地牵起她的手,带她来此处堆雪人。

那时天已麻麻黑了,陆昀让她捧着手炉,叫她在亭中坐着,让引泉提灯,他自个儿双手冻得通红,堆了两个雪人在雪地里,一个高些壮些,一个矮些瘦些,显是在「堆」他和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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