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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邵挽咬了咬牙,问:「你们没有符咒了吗?不能破开这扇门吗?我师哥他还在里面……」

孟白摸了摸挡在身前的门,表情微微一变,道:「门上好像有用灵力设下的禁制。普通的爆破符恐怕是打不开的,要灌注等量甚至更多的灵力,才有可能将禁制冲破。」

他说完,调动自身的灵力试了试,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反应。

「这不会也是古神设下的禁制吧?」孟白脸色有些发白,不爽道,「那我们这辈子也别想打开门了。」

他回头看了眼,除了孟凛,还剩一个病秧子,和一个一看就帮不上忙的小鬼。

莫说等量,他们这里几个人加起来,恐怕灵力也不够这禁制的十分之一。

一筹莫展之际,谢无相轻轻咳了两声,礼貌地问:「有多馀的纸吗?」

孟白道:「有,你要干嘛?」

对方接过他递来的空白符纸,笑了笑,很好脾气地说:「我试一试。」

「……」怀疑自己听错了,孟白质疑道,「你?」

谢无相没有回答。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符纸,神色平静地咬破了指尖,伤口很快涌出血珠。

没有怎麽思考,他就着血迹在纸上画了起来,几乎眨眼间,字落,符成,快到孟白没来得及看清他写了什麽,谢无相已经收起了符纸。

薄薄一张纸,在他手心安静地躺着,看不出来里面究竟灌注了多少灵力,总之,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

孟白觉得没戏,但还是道:「看不出来,你还会画符。」

谢无相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轻笑了一声:「会一点。」

最後一个字说完,他将写好的符纸贴到了门上,拇指在符尾一抹,血迹晕开,和朱砂一样艳丽的颜色。

几乎同时,符文缓缓流动起来,血色中淌出耀眼的金,越来越亮,下一秒,光芒大盛——

悍然的灵力爆开,清脆巨响,禁制破碎。

【作者有话说】

ε=ε=ε=(#>д<)?三清今天确诊了结膜水肿+一点点的结膜炎,医生说不要过度用眼,最近可能更新会慢一点,尽量保证隔日更,也有可能会请假555希望大家谅解!

第18章仙人骨血

木宅的机关似乎已经久远,但依旧复杂繁妙,有些埋藏得深,连神识也试探不到,郁危不得不分出心神留意。

前面的身形一瘸一拐,原本很容易被追上,但对方极为熟悉木宅的机关构造,总能藉此脱身。

郁危敛眉,神识不断地探寻整间宅邸的构造,却发现对方似乎一直沿着内院的回廊绕圈子。脑後一阵劲风袭来,他偏头躲过机关弹射而来的木箭,抬手一把抓在了手心里。

木箭的箭镞不知被谁磨平,没了尖利的利器,指腹磨过时便只剩钝感。

这些郁危也有所察觉。木宅的机关并非危机四伏丶尽是杀人利器,不会致人非死即伤,最多只会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它主要的目的是驱逐外来者。

似乎是体力快要耗竭,前面的人速度放慢了下来,拖拽着跛了的右腿就要往拐角藏匿逃去。

他的行动和路线如同计划好的,只在回廊中拖时间,借用机关拉开距离,却从不靠近内院一步。

木宅的机关是无穷无尽的,他没有把握每个都能有惊无险地躲过,必须打破现状。

郁危神色冷沉,在对方按下机关的前一秒,攥紧了手中木箭,手臂抬起时牵动肩颈线绷直拉紧,下一秒,箭如流星,倏尔掷出——

咔嚓清脆声响起,木箭穿透未发的机关,将之彻底贯穿毁坏。

箭身堪堪卡在那人手边,嗡响颤动不止,对方惊惧地後退几步。这一箭似乎打乱了他的计划,一瞬间慌不择路,选择了往相反的方向逃走,郁危飞快地追了上去。

这是条走过的路,大概的机关方位他已经记下,要躲过几乎不费什麽力气。郁危几步踩上墙壁,借力几个飞跃,堪称游刃有馀地避开了所有机关,随後旋身跃下,屈膝撑了下地面,正正落在那人身前。

那人被他的突然出现逼停在原地,似乎没想到他能追到前面来,面上流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反应迅速转身就要跑。郁危却比他更快,出手一把拽住对方衣领,反手一拉,那人被这股强劲的力道扯得向後急退去,被轻飘飘拎进了厢房中,砰地一声,房门紧掩,门窗紧闭。

郁危居高临下地望下来,语气还算平和:「你是谁?」

那人形容枯槁,身形瘦弱,那条右腿肌肉更是早已萎缩,蜷起来的姿势古怪,缩在墙角。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目光混沌而无神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他说不出话,是个哑巴。

郁危盯着他,半晌,并不怎麽意外地说:「是你。」

被村里人关押起来,後来下落不明,却出现在村口偷听他们说话又落荒而逃的那个老乞丐。

他神情抗拒,一副疲惫又拒绝交流的模样,却在听见郁危的下一句话时睁圆了眼睛:「你是木家的人。」

这句话对他而言似乎已经有些陌生,老乞丐看着他,许久,伸出手指,在铺满尘灰的地上写下一个字——「是。」

郁危又问:「叫什麽名字?」

他语气并不像在审问,反而如同再平常不过的交谈,好像刚刚做出强硬拦截这种事的人不是他一样。老乞丐神色变了变,垂下头,写:「木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