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第2页)
至於谢家,她不贪图谢家钱财,和离也甚是明晰简单。
再加上她也未曾生育,更是没什麽割舍不下的。
江晚月眸光明净,目光缓缓抚过桌上的物件,平心而论,谢府辗转送她的头面不少,金累丝珠宝蝴蝶簪,缠丝海棠珠花步摇……京城高门时兴的款式样式,谢府每月也都采买了来,不会亏着她,但这些只是因了谢府的规矩,换个人当谢夫人,珠翠发饰也一个不会少……
江晚月轻轻拿起放在妆奁最下头的白玉簪。
这簪子是当初她和谢璧夜游京城,他亲自买与她的。
白玉发簪散发着温润洁净的光芒,江晚月凝视了片刻,淡淡一笑,放回了原位。
她想起初见那日,谢璧给她写的福字。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送给她的礼物,虽然那时候,他还不晓得自己是谁,但她珍而重之的贴身存放,可那福字,却仍是浸透了冰冷的西河水。
注定不是她的物件,又何必强留。
江晚月缓缓闭上双眸。
她什麽物件都不准备带走。
雕了鹤的端砚,他亲手刻凿的文房盒,未看完的书,上元夜时的小草人……
和离之後,她和谢璧再无关系。
至於这些物件,就随了他们的过往,一起尘封在此地吧。
江晚月清点了谢府的月例银子,她每月有例银二十两,因无处花销,不知不觉,也攒了二三百两的现钱。
江晚月沉吟一瞬,叫进来人问道:「那被紫藤缠住的船怎麽说?」
幼年时,父母和她常在船上吹笛观月,况且那又是父亲亲手所做之船,江晚月是定然要带走的。
这丫头生得机灵,眼珠一转便已想清楚了其中关节。
夫人要和离,唯想让那船随行,可郎君却一意拖着。
郎君明显是不愿让夫人走。
那丫头道:「来了两个师傅,皆说紫藤和船已联成一体,不可轻分,若冒然生断,怕伤了紫藤元气,郎君说过几日还要让人再瞧瞧。」
江晚月一脸平静,缓缓道:「郎君诸事繁忙,我离府的日子也不必再拖,那封和离书。让郎君用印即可。」
「後院的木舟,也不必劳烦郎君了,待我归家,再找人来领。」
昔日夫妻已成陌路,江晚月不愿,也不必再和谢璧四目相对,细谈和离之事。
那丫头怔了怔,只好答应着退下去。
她刚出月亮门,雪影便款款走过来打听:「她如今是怎生想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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