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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決方案了,他們都只是單純地想投入自己的事業而已。
「不用,我和你一起」,姜南溪回頭跟謝昀庭打了聲招呼「回見」,便和沈硯洲一同走出了餐廳。
果然如他們所料,沈硯洲母親坐在一樓咖啡廳的角落,透過酒店大門他們甚至可以看到沈硯洲母親滿意的笑臉,兩個人無奈地搖頭又往前走了一段才各自分開。
計程車上,姜南溪看著手裡的蛋糕盒,又無端地想起剛剛重逢的人,上一次見面還是隆冬時節,當時他穿著咖色大衣,走在柏林大街上,與她認識的其他年輕人並無二致,所以他們並肩前行,漫無邊際的閒聊,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而今天這般偶遇,他周身的淡漠氣質卻讓人難以靠近,與她印象中的謝昀庭相去甚遠,手機平白地亮起,姜南溪點開屏幕的瞬間,又想起那句蒼白的「回見」,暗自哂笑起來。
第2章八卦
沒留聯繫方式的「回見」多少有些敷衍,謝昀庭回到座位上看了眼電話簿里的德國手機號碼,存了有幾年了卻未真正的用到過,此時他嘗試著撥了出去,毫無意外地已經變成空號。
手機在指尖轉了幾圈,又扣回桌面上,淺嘗了一杯後丟下一句「先走一步」,不等對面回應,闊步往酒店門口邁去,趕到時還是晚了一步,計程車揚長而去,只剩尾燈在夜色里閃爍。
謝昀庭看著消失的尾燈眸色暗沉,司機將車子停在一旁,酒店的門童迅上前打開了后座的車門,他收回目光入座,眉心緊擰如濃稠的化不開的霧氣。
車子緩緩駛過,酒店外的人行步道上一男一女並肩往前,女生手裡拎著的蛋糕盒輕飄飄在夜色里晃蕩,車內的人並未看清這一切,他的目光早沉入在那離開的計程車里。
過了許久,謝昀庭低沉地聲音從后座傳出,「劉叔,幫忙打聽下,最近江城附屬醫院有沒有德國回來入職的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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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溪的蛋糕最終也沒吃到,回國換的手機號碼她沒刻意發通知,只有幾個人知道,此時此刻能發消息的除了家人,只有她大學最好的室友許嘉遇。
「姜南溪女士,請你到附二院急診部拯救許女士,此人身患胃貧瘠重症。」
每次看到許嘉遇的信息,姜南溪都覺得腦袋發緊,時隔四年,她的浮誇有增無減。
看了眼時間,8點還不到,許嘉遇應該是剛交完班,她讓師傅掉轉車頭往江城大學附二院開去,這才慢悠悠地回覆信息「許女士,請放下你的浮誇,半小時後醫院門口見。」
姜南溪拎著受損的蛋糕在醫院門口下車後,並未看見許嘉遇,打電話沒人接,她也沒再催,醫生臨時被叫走是常事,反正她也閒來無事,便乾脆穿過醫院連廊坐在漆黑的中庭休息座椅上。
蛋糕破損後,姜南溪也未再刻意保護,現在經過多次搖晃後,已經失去原來模樣,她打開盒子看著這破碎的樣子,也沒了要吃下去的心情,倒是從急診過來的許嘉遇看到這蛋糕,也管不得多少,三下五除二給解決了。
「還算你有點良心,記得給我帶吃的」,許嘉遇摸了摸唇角,她的胃勉強得到了慰藉,終於有時間思考,「不過這蛋糕形狀怎麼這麼奇特」。
姜南溪撇著嘴角,實在不忍心說出蛋糕的遭遇,只輕描淡寫一句「它的的道路略顯曲折」,不等許嘉遇繼續追問,她又補了一句「你叫我過來,不會是陪你值夜班吧?」
「不不不,我許醫生,今天下班了!剛剛是臨時被急診叫過去幫忙,你說你回來了,也不來找我,是不是我不約你,你都不打算回我」,許嘉遇拖著姜南溪往值班室走,她換個衣服後今晚得好好瀟灑一番。
姜南溪出國這幾年,她一直沒找到特別投緣的朋友,加上讀博當住院醫這幾年也確實忙的焦頭爛額,沒空結交朋友,累了也是連線姜南溪。
「許醫生,今天是我回國第三天,前兩天在睡覺,我記得給你發過信息」,姜南溪一板一眼地解釋,也算是提醒。
「嘖嘖,難不成你今晚特意化了妝打扮一番,買了流心蛋糕是來見我」,許嘉遇上下打量,姜南溪的這套衣服和妝容不像是臨時出門的裝扮,「還是說,我只是順路的那個」。
姜南溪短暫的沉默後假裝嘆氣,「是誰跟我說,女生太聰明了不好,傻人有傻福」。
「年少輕狂說話沒過大腦,女生當然是越有智慧越好」,說話間許嘉遇已經換好了衣服,挽著姜南溪的手臂往醫院外面走,一份蛋糕完全抵不過她這一天的辛勞。
江城大學附近有一家成都串串店,大學的時候她和姜南溪兩個不太能吃辣的人硬是被另一位室友帶著,7年本碩吃辣本領日漸增長,後來姜南溪出國,她也只是偶爾跟師弟師妹回去吃一次,都沒和姜南溪吃的暢快。
「去大學城喚醒你的中國胃?」許嘉遇躍躍欲試。
姜南溪稍微遲疑的瞬間,已經被許嘉遇帶上了公交車,半個小時後人已經坐在了成都串串店裡,晚春的涼意被店裡的熱氣騰騰撲散開來,她四平八穩地坐在凳子上,看許嘉遇在餐桌和冰櫃前來來回回,最後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串兒,才算消停下來。
辣鍋的熱氣沸騰地很快,許嘉遇迫不及待地放了一把串進去,眼睛直勾勾盯著在鍋里沸騰的食物,看的原本不太餓的姜南溪都有些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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