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1页)
「应该是浔州和江州,此二人与父王关系关系匪浅,逢年过节都有接触,但在明面上却也没有过分亲密。」苏言溪想了想道。
「那朕就重点防卫这两座城。浔州地势险要,兵力很足,朕就让郭先鸣过去,正好看看真的禁卫军首领,到底有没有点真本事。」
她顿了一会儿:「至於江州,朕会派凌云志过去。凌老将军有经验处理这样的事情。有他们二人在,即便真的生了战争,州中百姓也会少受些苦。京都就让云袖负责留守,定然不会有事。」
苏言溪点点头。
基本安排好後,苏言溪就回了家。
苏言淙兵权,将领,人心都不缺,她实际上并不把寿昌王放在眼里,只是确实这两州离京都太近了一些,寿昌王又在京都盘踞多年,苏言淙才谨慎了一些。
苏言溪将自己收拾乾净,回来时,南寂烟正在轻轻的哄着南瞻睡觉。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南寂烟偏头看她,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她压低了声音。
轻喊道:「郎君。」
「嗯。」苏言溪应了一声,低头看向已经在睡着边缘挣扎的南瞻,嘴角勾起很淡的笑意。
她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将南瞻放到婴儿床上。
「父王还真的如皇兄所料,想为那个孩子做点大事。」苏言溪声音无奈,她确定南瞻睡熟了之後,她才坐到了床边,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南寂烟好似也并不意外,她看了向她的动作,见她已然露出了一袭白衣,她才错开了目光。
道:「那皇兄可准备好了?」
苏言溪:「准备好了。京都有云袖妹妹亲自守着,皇兄和皇嫂不会有事。」
南寂烟皱眉:「郎君你呢?我们若还在府中待着,岂不是会成为父王威胁皇兄的把柄?」
她并不认为只苏言淙撸了苏言溪的军只,寿昌王就真的认为苏言溪与苏言淙关系破裂了。
寿昌王将苏言溪当做保命的後手,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发生,但涉及到战争,多做一些准备也是应当的。
「这就是找你说的另一件事了。」苏言溪看着她:「明日你和雁归,南瞻先去皇陵住一段时间,京都除了皇宫,也就那里是最安全的了,我让林夕陪着你。」
南寂烟漆黑的眸子沉沉的望向苏言溪,继续问:「郎君你呢?」
苏言溪伸手抱她:「…我自然是在府里听从皇兄的安排。」
她轻轻的蹭了蹭南寂烟的脸颊:「我保证,一定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苏言溪。别担心,好不好?」
南寂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视线落在了睡在一旁的南瞻。
眸子清幽,声音也轻柔了许多:「雁归体弱,一岁多才学会喊我娘亲,一岁半的时候刚刚学会走路。」
「看着自己的孩子说话,走路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你和雁归缘分不够深,我并不怪你错过那些事情。」
苏言溪静静的听着,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表情很淡又乾净,眸子漆黑,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看起来真的很温柔,没有初见时那般的冷淡。
但她继续道:「可南瞻不同。南瞻身体很好,我相信她会很快就能喊出名字,学会走路。苏言溪,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她们已经决定好,不会再要第三个孩子了。
苏言溪眼眸暗了几度,视线落在了她的唇上,她很轻的在她的唇角处落下一吻。
声音缠绵:「南姑娘,你是真的很会攻心啊。」
错过雁归的成长本就非她所愿,她也一直很期待南瞻的每一点成长。
从南瞻的由来,到得知南瞻的到来,再到她的出生,第一次吃饭…
苏言溪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参与南瞻的成长,南寂烟是真的很明白她说的那些事情,对苏言溪有多麽大的吸引力。她绝对不想再错过一遍。
用这种事情告诉她好好活着,最好不要太深入战场,苏言溪都明白。
「但世子妃殿下,你是不忘记了一件事情?」苏言溪的呼吸变得灼热,声音嘶哑:「就我这身体,离开你一个月都要下去见阎王了,才不会错过那麽多事情呢。」
南寂烟还真是关心则乱,她将这件事给忽略了。
苏言溪的气息将她包围在其间,道:「你用雁归和南瞻威胁我,还不如说这个月不愿意和我行周公之礼了。」
南寂烟:「……」
她的情绪被苏言溪的话冲散了不少,她错开苏言溪的亲吻,用手推开苏言溪。
南寂烟脸颊滚烫,声音低了许多:「既…想着那事就不要受伤,更不要…」
「更不要去见阎王。」苏言溪替她补充完整,她点点头:「那是自然。虽说也能做鬼来找你,但我既怕吸乾了你的阴气,又担心不能在明火下与你这样那样。那会少很多趣味的。」
南寂烟眼底浮现起羞意和恼意。用了力气推她,道:「…你正经一些。」
苏言溪应她:「…我尽量。」
南寂烟:「……」
*
苏言淙的打算是,若江丶浔二州的将领真的愿意与寿昌王起事,她们根本不需要等到真的让他们挥兵进京。
但寿昌王一直没有动手,一直到了十二月初的时候,他才真的给江浔二州去了密信,腊月初十起事。
苏言淙受到郭先鸣的密信时都气笑了。
永丰地域辽阔,冬日又极长,每年将士们的保暖军服都会坏的很快,苏言淙每年都是十一月底备上新的军服为将士换上,也有让他们穿新衣过新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