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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居野趣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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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等她睡醒了,外面雨还在下,人舒服不少。

香秀摸着旁边仍有点烫的铜壶,包了层布,贴在肚子上很舒服,她出了会儿神。

以前在家里来月事时,除了阿奶会偷摸给她泡碗红糖水,就是生熬过去,还会被说娇气,又不是啥金贵身子。

不像这会儿,她怀里搂着铜壶,嘴巴里还有红糖跟生姜混合的味道,肚子难得的舒服。

水生从外头进来,看见她醒了便问道:“好些了没?”

“好多了,”

香秀回他。

他摸了摸她的手,是温热的,又笑着说:“明儿我剁了姜来,你再吃上几回,月月吃,就没那么疼了。”

“这几日就先歇会儿,”

水生给她掖了掖被子,继续道,“我把我们屋后头那间房收拾了出来,放了浴桶,洗身子去那洗,要是衣裳啥的,晾那也成。”

香秀抓着被子一角,没跟水生对视,她明白什么意思。

本来她就很难以启齿,月事带洗了晾哪里,挂睡觉的屋里肯定不成,水生却想到了。

她那些不愿晒在前院的里衣里裤、肚兜、小衣也有了去处。

只她承了这份好,心里头又别扭得紧,她表姐在她出嫁前说,叫她多长几个心眼,挨了欺负要回来说的,不要直愣愣由别人使唤。

她表姐说的骇人得很,把李家村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抖落给她听,还说男人要是打她就嚎出去,做出点泼辣的架势来。

香秀又想起了自家爹娘,她娘虽然不老是打骂人,不过她爹爱喝酒,一上头就摔东西,这时她娘就哭天抢地的喊,这日子没办法过了,一家子都是遭瘟的东西。

她对门院子里的人家也是这样,一大早起来就叫骂,婆媳、妯娌、夫妻间不骂个几句,这一日便跟白过了似的。

“你怎么不发火,”

香秀突然问他,“不说我耽误做活了,”

水生哑然失笑,伸手拿过铜壶摸摸还热不热,坐在床边说:“我又不是地主,你也不是我田里的佃农,我还要磋磨你不成?”

“我娶你又不是让你进门干活的,那两人过日子,一定要骂一骂,打一打才成啊。”

他不要脸地说:“我就乐意对你好,什么来月事我又不嫌弃,你要是情愿,我还能给你洗月事带。”

这没脸皮的话让香秀没脸上迅速蹿红,侧身躲进被窝里,不想再同他说话,她嘴巴着实笨得很,说不过他。

夜里的饭是水生做的,煮了锅清汤挂面,给香秀那碗卧了个煎鸡蛋,叫她吃完。

到了第二日仍旧下雨,香秀不难受了,她躺了一天背疼,便出来做活。听着雨从屋檐上滴进水洼子里,她用戳子纳鞋底,她做几双千层底的布鞋。

叫她嘴巴讲些好听话是决计做不到的,只能暗戳戳做了,把心意融在数不尽的针线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