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宋军剿灭严堡匪盗 善济探得仕安真身(第1页)
苗宗拦住了任锦成和幼小的任青禅:“这青柏长得如此之好,我也要去。”
“好好好,一同去。”
任锦成支支吾吾的说到。
当晚,月黑风高,任青禅的记忆里只能看见零零星星的火把。
任鸳儿的面容扭曲撕裂成骇人模样,头颅滚落地面。
任锦成陷入崩溃,大声呼号,而任思锋则默默闭上双眼,泪水缓缓滑落。
“可以好好培养。”
桑吉阿爸蹲在一旁拍拍任青禅的脸说到,央拉摸摸任青禅的头说到:“这小弟弟真可爱。”
转眼十年过去,那年任青禅十三岁,虽未褪去一分稚气,但已经帮严堡杀了足有十几个人。央拉则长成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出落的很是漂亮,她全身赤裸的泡在温泉里,热气萦绕在任青禅的面庞。央拉抓着任青禅的手嬉笑到:“你天生就是个坏孩子,我早看得出来,你打出生就是杀人的料子。”
任青禅很想哭,但他却没有泪水,因为早在很久前就已流干了。央拉起身,裹着丝缎出浴,递过来一张画像,这是阿爸让他杀的下一个人,他的人生就是一场不断摧毁和破坏他人命运的旅程,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直到有一晚,任青禅梦见自己抓住年幼的苗宗,但却看不清脸,因为记不清。苗思峰也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清晰的五官,在一旁说到:“平日里你哥哥总欺负你,现在报仇便将他杀了?连头都割下来了?”
任青禅被吓得抽搐,大叫着惊醒,又是那种梦,他用力锤击自己的头部,记忆模糊错乱,到底有没有生过梦里的情景?每一次的梦境虽是雷同但又不大相同,如果是真实的,为什么每次梦到的不一样?如果是虚假的,为什么每次都会做这梦?乳母告诉他说是因为儿时带他去练胆子时见过这骇人景象。
任青禅开始感到头晕,每当想起这些,头便开始晕眩。
每天都在路上奔波,似乎习惯了马儿屁股后面的那一股子骚气,同时也逐渐适应了木轮碾磨石子带来的颠簸。
露天的马车无遮无掩,乌云阴天,已经开始有雨滴打在脸上:“真是没好运。”
还以为不会在赶回严堡之前下起来雨呢。
看来是要淋雨喽,任青禅奢侈般的呼吸着雨水打在草地上而散出的泥土芬芳。雄鹰掠过头顶时证明已经到了严堡的地界。
四周只有潺潺的流水声以及远处令人窒息的乌云,好像少了些什么?少了什么呢?任青禅看向建在河上的放哨小屋,少了吹哨人。
“停,停下!”
任青禅急忙叫停车夫。
“孔伯,你可见过咱们严堡没有放哨人的时候?”
那名严堡御用的车夫,孔伯回答到:“没有,从来没有。”
“孔伯,你先回车夫营吧。”
车夫营是严堡养的‘马厩’,那里只住五人,好吃好喝伺候着,但每隔五年,就会消失五人,再来五名新的车夫。
任青禅摸索到放哨小屋,正常人看下雨会感到不安,而雨天却给任青禅了一种安逸感,这是杀手独有的安逸感,如果你也享受雨天那么证明你很适合当杀手。因为,雨声会遮蔽住脚步声,在最阴暗隐秘的地方,给予对方致命一击,那是猎杀者的血脉。
任青禅仔细检查放哨小屋,但未现任何蛛丝马迹,由于下雨,地面上原先的脚印也模糊了,但依然可见些许马蹄脚印和搭河梯的印记。
任青禅心头一惊,这种惊恐不安是源自于孤独和落寞感。
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未来,一个人的漂泊的未来。他从未真正的一个人漂泊过,至少还有‘家’可以回,严堡是他的避风港,但现在避风港可能已经被飓风所摧毁了。
任青禅止不住的颤抖,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尝到何为恐惧的滋味。
与此同时,严堡洞口。
“你想她活?”
桑吉阿爸对着洞外团团包围自己的军队喊道。
白音全身赤裸,她的头被按在地上,屁股抬高的高高的,眼皮被打肿,面颊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雪白的肌肤上满是被利刃划开的血口子。“想她活!还是死?”
桑吉阿爸挥动大刀,砍向白音的头颅,截断几缕髻。
“啊!”
白音出沙哑凄厉的尖叫声,“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