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页)
毕竟,就他读过的圣人之书里面,李守泽很清楚游戏的规则:疑功从有,疑罪从无。若只是怀疑,那麽根本不能说林清有罪。
但是此刻李守泽已经被怒火吞噬了,再加上一开始李守泽就推论林清拿了玉佩,现在又百般阻挠自己搜他的身,人一旦自己主观意志上认定了什麽,就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这件事情,就算没有什麽的,都能脑补出什麽。
所以林清此刻的表现,在李守泽眼里就两个字,心虚!
李守泽从小就跟着父亲一起练一些招式,又吃的多长的壮,看着胖,却是结实的那种胖,身上可是有一股子蛮力的。所以,看着林清比李守泽高上一个头,但是李守泽相信自己能打得过林清。
只是被马东辰一拦,脑子也清醒了一些,嘴巴上还是继续不饶人:「好!既然给脸不要脸,那我就喊季夫子过来!」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後就摔门出去了。
林清慢慢地走到被扔在地上的书本前,将它捡了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若无其事地坐回书桌前,大声地念了一句:「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
然後将目光投向马东辰和黄永智,两人皆是被林清带着嘲讽意味的目光看的面红耳赤,又有些不甘,但是领略到刚刚林清的战斗力後,两人还是按捺了下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林清说的这句话出自《论语·颜渊》,说出来的意思就是在暗讽马东辰和黄永智,不仅仅没有去打消李守泽对他无证据的恶意,还在那边给这件事火上浇油,这样的行为与小人何异?
如果说李守泽还是因为丢失了一块无论是价值上还是情感上都极为宝贵的玉佩而搞的有些丧失理智,因为对林清平日里的看不惯和今日林清最後一人离开寝室的行为进行了揣测,那麽这两人就是完全看热闹的心态,还用着极为卑劣的目光去审视林清的动机,明面上是劝,暗地里是在幸灾乐祸,这样的品行比起李守泽来更加恶劣!
寝室之中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没有一人再开口说话,三人就这麽默默地僵持着,一直到季夫子的到来,才打破了这种沉默。
云天书院对所有任教的夫子都待遇极好,书院东边一块地专门划为夫子的院落,季夫子全家都住在云天书院,所以走过来也不过一刻钟时间。
一般来讲,下课之後学生很少再会去找夫子,除非确实有什麽紧急的事情,否则都是等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再和夫子禀告。
季夫子一进屋子後,就打量了屋中三人一番,然後在李守泽的位置上坐下,并没有和林清说什麽,而是看着李守泽道:「你先给我再仔细讲一遍,从头到尾,包括为什麽没有带玉佩,放在哪里了,当时是什麽情况,都说一遍,事无巨细。」
李守泽恨恨地瞪了林清一眼,有些不满为什麽刚刚已经说过一遍的内容要再讲一遍,季夫子没有直接「审讯」林清,但是夫子的话也不得不听,所以只好一边回忆一边讲述:「我这块玉佩一直是挂在脖子上,贴身带着的,昨天晚上沐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这块玉佩的绳子断了,掉在了浴桶中,索性捞出来看了,玉佩没事,但是也不能戴了,准备休沐日的时候带回家让家中侍女再编一个绳子系上。因为玉佩贵重,所以用紫檀木的木匣子装好,放在了书桌抽屉里。今天早上的时候我出门前看了一眼还在,当时是我,马东辰,黄永智三人先走,林清後走。等我们三人上完一天的课回来後,我打开匣子一看,玉佩就不翼而飞了!」
「那当时你们打开寝室的门锁时可有异常?窗子是打开的还是关着的?」季夫子继续追问道。
李守泽很肯定地回答道:「当时我们开锁进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窗子为了透气,早上走的时候也没关紧,只开了半扇窗,但是根本不能容正常人通过。而有钥匙可以开这个屋子门的,只有我们四人。但是玉佩不会长脚能走,这期间有机会的人,只有林清!」
李守泽用手指向林清,语气再次尖锐起来。
季学明皱了皱眉,看了一圈寝室的情况,这房间的窗户是上下打开的,如果上层固定住,只打开下层,那麽空隙根本不容人通过,除非是五岁以下小儿才有可能爬过;钥匙的话,其实每间宿舍有5把钥匙,除了给学子每人一把,还有一把是保管在山长处的,以防学子在寝室内发生意外。但是山长是肯定不可能的,最近人都不在书院,那麽确实就如同李守泽说的那样,其他两人都时刻与李守泽在一起,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林清了。
只是林清平日里的表现季学明都看在眼里,这孩子除了家里出身差一些,论悟性丶论心性那都是一等一的,是季学明重点栽培的对象,只是当种种迹象都指向林清的时候,季学明心里也有些犯嘀咕,难道品行方面自己看走了眼?
林清之前也没有仔细听李守泽这边的事情经过,现在听完之後,也是微微皱眉,这件事确实怎麽听来都好像自己的嫌疑最大,再加上自己的家世,可能更加坐实了其他人的想法。此时如果不拿出点真正的证据出来,他这边就有点危险了。
林清朝着季夫子拱了拱手,也为自己表态道:「学生可以拿性命担保,自己并未盗取李守泽的玉佩。之前李守泽说搜我的身,我是不同意的,於情於理,我不该也不愿受此屈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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