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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电话？”

张萌迷惑地看了林语之一眼，悄悄凑到她耳边说：“是有人打匿名电话给各大媒体，说顾氏今日要有大动作。”

林语之愣了下，说：“这么说，刚才手机上这条新闻推送也是有人提前透露了风声？”

“这还用问。”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林语之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不好说。听说顾氏这几年投资方向跟过去有很大差别，引起股东不满。”

正说着，只见一众西装笔挺神色凝重的人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各路媒体记者们蜂拥而上，都是为了抢第一手新闻而来，又有谁肯让路，此时林语之和张萌反倒被人群挤到了最前面，保安在旁艰难维持秩序。

显然，从大厦里出来的这一众人正是顾氏的股东。

打头的那位是个大约五十出头的男士，头发斑白，嘴角向下，鹰钩鼻子，时刻眯着一双似醒非醒的眼睛，好令人看不出他的颜色。

林语之张望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开始在那一众人里搜索她想象中的顾扶苏。

“看见没，打头的那位。”

“那个人看起来很不简单。”

“他是顾氏的元老，也是顾家的功臣，叫李峰年。据说当年顾老爷子去世后，顾家发生了一场火灾，是他救下了顾家两兄妹。”

“唔。”

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发问、拍照、摄像，而林语之却听着张萌零碎的话语，整个人走了神。她有些惊讶，又有些迷惑，至于迷惑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愣神在那里，被人群涌动推挤，眼睁睁看着那一众人在人群的嘈杂与推攘中离去。

见顾氏的股东们离开，记者们总算罢休，无奈唏嘘散去。

张萌见林语之愣神在那里，便推了她一下：“语之，都散了，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林语之回神，笑说：“唔，没什么，只是好奇你刚才说的那位叫李峰年的人。”

“这个人很好打听，你回去问问你们总编或你们报社那些年长的记者就能知道更多。我也是听一位前辈说起的，像我们这些入行晚的年轻记者，对沪上过去的本地大事件不知晓再正常不过。”

林语之点点头，张萌要赶回去交差，便匆匆与她作别。

原来那个打头的人叫李峰年，而他给林语之的感觉却有种说不出的凛冽。

林语之叹了口气，她站在顾氏大厦面前，感觉像看一只神秘的潘多拉盒子，突然就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这好奇心也驱使着，令她想快点儿见到那个叫顾扶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