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生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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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借着月光,视线不再模糊,屋内也亮堂许多。

裴玉清看着贺问寻的伤口皱眉,道:「我去拿金疮药和绷带。」

「哎。」贺问寻拉住裴玉清,将火摺子塞入他手中,「既然不会来人,你拿着这个。别给自己磕到碰到。」

裴玉清点点头,接过火摺子。

贺问寻支着下颔,听到背後的脚步声,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开始解衣服。脱衣服被看的人是她,而这又是女尊,委实算不上什麽她吃亏。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後,贺问寻解开了黑色夜行衣,中衣只褪去左臂受伤的地方。

贺问寻将黑色面纱取下,背对着他,身体挺拔笔直。她的肌肤如玉胜雪,在月光的照映下仿佛被附上一层白纱。

裴玉清靠过去,垂首就能看见中衣遮掩下的桃粉色抹肚。

她回头看了裴玉清一眼,然後伸出右手,将墨发统统别到右肩前面,露出左臂上略显狰狞的伤口,以及她纤长脖颈。

明明只是很简单,快速的动作,在裴玉清的眼里却像是被无故放慢了似的,乌发与白皙肌肤的交相辉映,令这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力。

等等…他为什麽会觉得诱惑?

裴玉清为这个莫名其妙冒出的想法感到一丝羞赧。他摇摇头,试图将这个不健康的想发甩出去。一定是他第一次见女子脱衣才会这样。

他用帕子沾上水,冰凉的手指搭在她肌肤上,小心翼翼地先给她清洗伤口。

又是寒冬时节,又是沾上冷水的帕子,贺问寻冷不丁地抖上三抖。

「白芨担心你,便托我过来接应你。」

「倒也不用这麽担心。这一次受伤纯属是我打架经验没攒够。你能懂我吧?」

「倒也不是很懂你。」

前能躲护卫,後能避箭矢,折腾了这麽久也只不过是伤了区区左臂,此人武功不简单。裴玉清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

顷刻说话间,裴玉清将黄色药粉洒在伤口上,再用绷带一圈又一圈地缠绕上,手法娴熟细致。待一切处理好,他便坐到软榻上的另一边。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打算就今夜把话说开,道:「我今夜过来倒是还有另一件事压在我心头许久,还请贺娘子替我解惑。」

贺问寻满口答应:「你说,我必定知无不言。」

「你将真正的贺问寻藏哪里去了?还是把她杀了?」

裴玉清这短短两句话说得很缓慢,但每一个字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个接连一个地在贺问寻脑袋旁炸开。

话题就这麽突然地从打架直接一跃到杀人藏身。

贺问寻整理衣襟的手一停,她转头,裴玉清正直直地盯着她,探究的视线毫不掩饰。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裴玉清这麽敢直接与她对视。

「裴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麽敢说。你不怕死吗?你就不担心我一怒之下把你杀了吗?不过…」贺问寻一顿,接着说:「因为我就是贺问寻本人。」

裴玉清斩钉截铁地否定:「你不是。纵使白芨并未看出,但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说说我哪里不是。」

「我在裴府见过她。她就站在我面前,对一只小猫开膛破肚。」

这是哪一段剧情?书里没写啊。原来是吃了作者没写清楚的亏。贺问寻腹诽。

贺问寻不说话,示意裴玉清继续说下去。

「江湖上曾有一秘术,称之为易容术。我想,这就是你们相貌一致的原因。」

「书房里,我曾看到过你书写在纸上的字。形如鬼爬,笔力稚嫩,不如六岁小儿。」

字什麽的倒是很好糊弄,至於这张脸……

贺问寻靠过去,故意将脸凑到他跟前,笑眯眯地问:「那你要摸摸我的脸吗?」

因着她的突然逼近,裴玉清下意识往後一躲,手肘撑在软榻上。他撇过脸去:「我为什麽要摸?这是在说正事,你正经一点。」

「我怎麽就不正经了?你难道不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正经的人吗?倾城美色在我眼前,我都不为所动。」

贺问寻一寸一寸往前挪,裴玉清一步一步往後躲,直至他被逼至榻延,手心落空,他忍无可忍,带点羞恼:「那你做什麽让我摸你的脸?你还敢说这不是调戏我!」

他说调戏一词时声调上扬,显出了几分恼羞成怒。

「易容术,其实就是往脸上戴上一张人皮面具。此物可完全贴合脸部,肉眼可能看不出,用手摸还是能摸出来的。裴郎,这可是挖掘真相的大好机会。你确定你要错过?」

「难不成,是你不敢?」

裴玉清转过头来,白皙的脖颈染上了粉色,带着几分不甘:「我有什麽不敢的!」

他先是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将手擦拭乾净。他双手捧住贺问寻的脸,轻轻摩挲下颔处,并未有任何异物质感。甚至是摸到她耳後根,都未能发现什麽。这也就是说——她并没有使用易容术。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可闻。贺问寻长着一双秋水桃花眼,明眸善睐。她专注的样子似有种勾人的魔力,只需对视几秒就能陷进去。

裴玉清感受到他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得很快。寒冷时节开着窗,冷气渗进来,其实有些冷,但此时此刻他觉得有些燥热,从胸口慢慢向全身漫延。

「发现什麽了?」

裴玉清轻微移开视线:「你没有佩戴人皮面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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