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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咒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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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一时想岔神,能怀疑到我头上,平日里姐姐不定怎么想我。”

他冷脸冷语推开月姬,作势起身要走,“姐姐也不必道歉,总归我是个坏东西。”

这话没冤枉他,赶里梅走的人是他,借机拿捏月姬的还是他。自己骂自己,又不算数。

宿傩少年老成,平时情绪内敛让人猜不透,如今这一通无声发泄,真叫月慌了神,到这时她才晓得他内心委屈自厌竟多年未消。

月姬四肢缠抱住他,埋头在他肩窝轻轻呼吸,再开口她没再察言观色,真真切切带了歉意:“对不起,宿傩。”

“你从来就是就是个好孩子,别人欺辱到头上难道还不还手?保护自己不是恶。”

“是我心思狭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你想的不堪,是我不够对你信任。”

她知道自己有错,可无法放任宿傩带着心结暗自痛苦,“只我再多说一句,评判善恶的标准不重要,无论好的坏的,总归都是你自己。”

闹大了,宿傩本意只想同月姬加深感情。

善恶之说于宿傩只是概念不同,万事自我,随心所欲,他以自我喜恶为行事标准。

他自然信任月姬,这世上只有月姬始终如一陪在他的身边,是她将他宠的不可一世,他这些暗搓搓手段,也自该她来解决。

怀着几分任性,宿傩抱在月姬腰间的手收紧,他蹭月姬的发,也轻贴她的脸颊:“我只要你信任我。”

“不行。”

宿傩脸色暗下,只见月姬抬起头捧住他的脸与他执着对视,“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不能总是依靠我。”

“我不许你离开。”

月姬感到自己手腕被他捏的生痛,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执念,察觉到她的痛苦又立刻放松力道改为轻轻握住手腕,“月姬,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走,是吗?”

如同她突然出现,从此惊艳了他整个人生。

宿傩打听过月姬本家,他们说,从来没有一位叫做月姬的王姬殿下,他的姑姑是王侯夫人不假,可姑姑她,终身无子是真。

“是。”

宿傩深呼吸阖眼,轻柔按摩她满是指痕的红肿手腕:“我要怎么寻你。”

“宿傩。”

她捂住他的耳朵,笑着启唇,无声吐字。

他装作听不到的样子迷惘,内心不动声色震撼,她分明在说。

【我来自千年后的世界。】

他不过凡人之躯,时光洪流横跨他身,他明白痴念是谓痴心妄想,可他仍旧不甘。

那次谈心后宿傩变得愈发成熟,月姬怕他纠结进思想胡同,明的暗的打探他的心理状态,他只说无事,相处还如从前,月姬也慢慢放下心。

月末海沼青树照旧从邮局取回一大捧书信,全部来自渡边山人,大半是他的回信。

信上写他中途退学,学习不好加上家里不支持他继续考学,于是独自出山到东京学门手艺谋生。

但因为没出过门,坐错车下错站到了名叫神奈川的地方,手上攒的零花钱买车票花了大半,无奈之下先在神奈川找工作养活自己。

平时在街上乱逛看到理发店很有意思,打了几月闲工辞职后通过美发店面试从学徒学起。店里前辈待他也好,只是工资低,恰好碰上旺季天天忙到脚不离地,暂时和月碰不了面。

还说自己在神奈川交到了新朋友。他晚上吃饱了没事干到处乱逛,无意看见有个少年被同学欺凌,正义使然下上前为那少年脱困,偶尔上班路上碰到,两人一来二去慢慢熟悉。

【顺平对电影见解深奥,我反正就是看个乐。他看上去不怎么爱说话,实际挺好相处,就是对生人内向。等月放假,我们一起去东京找你玩,你可别嫌弃。】

末尾画了个小人举拇指微笑的表情,信尾附言说自己在攒钱买手机,等有手机第一时间告诉月,免得书信延缓,不能当下交流。

月合上信纸提笔正要回信,青树敲门进来将切好的果碟放到月手边,刚读完的信张折在桌面还没有收过,青树不用看署名都知道是谁。

他是‘哥哥’,自然不能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吃味,他的妹妹才多大,再大也是他手心捧着的孩子。也不能怪月,她好好做自己,偏有人没脸没皮硬凑上来。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月坚守本心没被他们蛊惑了去。

周末五条悟夏油杰约好一样突然出现在月家里,一大早她裹着被子困得眼都睁不开,耳边‘笃笃’敲窗声愣是响个不停。

海沼青树周末不上班,五条悟夏油杰深知走正门他不会开门,另辟蹊径聪明取巧。

月揉着眼睛开窗放他们进来,从枕头底下扒拉出眼罩戴上正要睡个回笼觉,柔软床垫被重力坐下下压发出吱呀声响,不知是谁挑开她的眼罩,另一个抱着她的腰将她摆靠在墙边。

五条悟表情严肃:“我的记忆出问题了。”

“我也是。”

夏油杰温声附和,两人虎视眈眈一齐望向努力清醒的月,彷佛要从她脸上读出因果一般执着。

他们的记忆出现问题不是件好事,浓浓困意因惊慌散去,开始走剧情了?隔了将近十年才开始新剧情?

细问两人多出来的记忆是什么情况,他们对视一眼,经历过一次记忆强行融合的痛苦,夏油杰已经能熟练忍耐忽视,他回想着脑海内多出来那些真实画面,一点点讲述。

【自天内理子死亡后,对盘星教的痛恨不解,对五条悟咒术飞快进步,使夏油杰愈发迷惘混乱,导火索是灰原雄死亡?与九十九由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