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风筝在阴天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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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不想哭的,可眼泪不听话。陈池不摸狗头了,把头藏在臂弯里,躲起来。

“连你都知道我难过……”

他也知道我难过,却从来不肯越线多关心一句。

“蛋挞”

似乎意识到什么,围着陈池哼哼叫,听上去难过又着急。陈池不躲了,露出脑袋与“蛋挞”

头顶头,一手摸着狗的毛发,绒绒的很暖和。

“没关系的,”

陈池眼神空洞,声音难捱,“我没关系的,今晚我也很过分。”

纪念日闹成这样是陈池没想过的,他喜欢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把问题的错处归结给自己。

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答应周晏深出门工作,就不会有今天饭局的事儿。可是那个人是谢简繁,如果不出去工作,那等待他的就会是周晏深在某天直接甩出离婚协议让他签字滚蛋。

突然和有点心理准备,陈池想,还是后者更能接受一点。

行李箱孤零零地侧躺在地上,清冷的月光为陈池照亮自尊。

拍拍狗头,拾起尊严,陈池对狗说:“蛋挞你别怪我不带你走,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

这三年从没主动离开过,或许需要改变一下?不知道去哪,但知道不想离婚,所以要离家出走躲避,这是陈池的拿手招数。

腿还是有点无力,幸好是深夜,路上车辆不多,算是一种幸运。转了几圈,陈池还是决定去找他的发小温喆泞。

按门铃时,没想到门会开得这么快。看到温喆泞的瞬间,陈池撇了撇嘴。

“呦,田螺姑娘怎么舍得出门了。不错,受了委屈还知道来找我。”

陈池一秒破功,呛了一声笑,紧接着开始掉眼泪,低头,没命傻哭。

“我可不是周晏深啊,对我哭没用。”

温喆泞注意到陈池手腕上的伤,还有他脖子上暧昧明显的青紫痕迹。

心涩涩的,闷闷的,有点不好受,很生气但无处施展。

叹了口气,行李箱和人一同被温喆泞拉进房间。帮忙脱外套,换拖鞋,抬手摸了摸陈池额头,有点烫,顺带抹去了一颗正要掉下的眼泪。

用拇指碾了碾,眼泪不是蒸发,而是渗进了皮肤与血肉。

声音很温柔,不像律师倒像是邻家哥哥:“有点发烧,跟我一起找药还是坐在沙发那等我。”

温喆泞是陈池最后的防线,在他面前陈池可以永远做自己。

摇摇头,拽住温喆泞的睡衣不说话。

“瞧你这傻样,陈池,你也太可爱了吧。”

抬手揉了揉陈池的头发,“要是被陆意晚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