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页)
沈时庭看过来,顿了两秒,皱眉重复了一遍:“断片?”
余幼惟狂点头:“嗯嗯,都不记得了。”
确实有一部分细节记不得了,也不完全是撒谎。
明明上一秒还毫无生气迹象的沈时庭肉眼可见地黑了脸。
不是,你生气怎么还有延迟啊?
余幼惟猛牛饮水,不敢抬头,无辜地小声问:“我昨天喝的是有点醉哈,我醉了就完全不受控了,很多行为都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我有没有冒犯到你?”
显然,答案有两种,有或者没有。
沈时庭大概率会说没有,这样两人都不尴尬,也能及时停止话题避免跟他这个小傻叉继续交流。
结果沈时庭却说:“自己想。”
等等,参考答案没有这个选项,纲了!我不会!
想什么?想我昨天怎么不知廉耻地往你怀里蹭吗?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余幼惟委屈,垂头认错,“要不我先跟你道个歉叭,对不起,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虽然不知道我犯了什么错。”
“……”
“那就继续想。”
沈时庭冷冷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余幼惟懵了。
沈时庭到底想怎么样?他难道不该觉得昨天那样抱着我哄我睡觉很丢人恨不得我失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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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余幼惟现了,沈时庭这个人生气的点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于是他决定不琢磨了。
毕竟沈时庭昨天可是说了,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人家不需要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记仇从早到晚。
翻旧账使人心安理得。
余幼惟冷哼了一声。
那我也不理你,谁管你啊。
于是两人就这么把对方当了一天的空气。
中午饭点,余幼惟画完画从书房出来,沈时庭也正好从隔壁书房出来,两人相视一眼,余幼惟一秒别开视线,冷艳高贵地从他面前经过。
像只伸长脖子觅食的小呆鹅。
沈时庭嘴角抿了下,慢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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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余幼惟在后花园溜达消食,看到沈时庭从健身房出来,身着白色背心,健硕流畅的手臂上布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边走边用白毛巾擦了一把脖颈上的薄汗,简直就是一个性感勾人的大动作。
不许看!余幼惟的脑子对不争气的眼睛怒吼。
他立马转过身并吸紧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对着空气挥了两个猫拳以彰显自己的运动精神。
直到沈时庭走过去了,他才噌地扭头,瞪大眼睛大饱眼福,哇塞,这肩,这背,这腰,撕漫男走进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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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时庭回到卧室。
余幼惟趴在桌前看书,假装看不见。
沈时庭把一杯牛奶搁在他面前,余幼惟目不斜视:“我已经不长身体了,不喝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