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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和尚我只想念佛不想吃斋八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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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看着顾昭言含笑的眼眸,平和的神情,贾宝玉焦急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那好吧,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见到大师。」

顾昭言双手合十垂眸轻笑:「若是有缘,自会相见。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贾琏见顾昭言转身往外走忙跟了上去:「大师,我送你。」

王夫人此时心里疑惑重重,也没有了继续留下的心思:「老太太,天色已晚,儿媳就先回去了。」

她一起身,邢夫人也站起身要走,贾母颔首道:「都回吧,宝玉,你去送送你太太。」

听她这麽说,王夫人看着贾宝玉脸上的笑容不觉变得很温和,很快就将顾昭言的事情放在了脑後,一心只瞧得见贾宝玉。邢夫人在一边瞧着撇了撇嘴,可惜自己没有个好儿子,给她在老太太面前长脸。

等人都走了出去,贾母才看向一旁沉思的贾元春,「元春,在想什麽?」

贾元春蓦地回神,眼眸闪烁着笑道:「没什麽。」

贾母叹了一声,拉住她的手握在手里:「你这丫头,自从回了来就一直心事重重的。刚才你一进来看见大师就神色突变,老婆子我眼睛不瞎还看得见,和祖母说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看着贾母慈爱地关切,贾元春忍不住落下泪来,将自己在国师府的遭遇和贾母说了一遍,末了扑到贾母的怀里哭泣道:「若不是大师,只怕我早已成白骨一具了。」

贾母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贾元春会去过国师府侍奉。关於国师的传言,她就算是在後宅之後也曾经有过耳闻,当时还为那些惨死国师之手的姑娘们叹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女差点儿就成了其中一员。

「你这孩子,怎麽不早点说啊!」贾母搂着贾元春痛哭,轻轻捶了她两下最後又心疼地抱着她哭:「你这丫头回来了也不说,你是要挖我的心头肉啊!我的元春丫头啊!」

「祖母,您别伤心,孙女这不是没事了吗?」贾元春听到贾母为自己心疼地直哭也顾不得哭泣,忙贾母擦着脸上的泪水安慰着,「祖母,您莫要再哭了,您哭得孙女心里更难受。」

贾母搂着贾元春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贾元春伺候着贾母净了面,等两人相坐一处後,贾母才道:「你这孩子,刚才大师在的时候怎麽不说?人走了才言语,这不是失礼人前?这样的救命大恩,合该相报才是。」

贾元春垂眸道:「大师不在意这个。」

「大师不在意那是他的事,我们只做不知白白受了这个恩惠就是咱们的不是。」贾母摇头叹了一声,她仔细瞧着贾元春的神色,见她面色有异,便问道:「丫头,你可是还有事瞒着我?你是咱们荣国府的大姑娘,纵然是离家数年也是我的心头肉。你有事可莫要瞒着我,若是被人欺负了,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尽显贾母对贾元春的疼爱。贾元春抬头看着贾母,瞧着贾母满是慈爱的眼神心里就是一酸,她摇了摇头:「并无事隐瞒祖母,只是担忧府上的欠银。」

说起这件事,贾母就忍不住叹气,「你那个老子总是嘴上说着好听,实际上拿不出两个子儿来。在府里头养着什麽清客,买古籍倒是大方的紧。你那大伯一句好话都甭想从他嘴里得到,就一句话没钱!他也不想想,国库的债是好借的?上皇还在便罢了,总还顾念着那一点儿情分。如今新皇登基,若不是急等着用钱,也不会这样着急的催促着朝臣还钱,连第一人有赏赐这样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贾母拍着贾元春的手满面悲哀:「如今这两个都是不成器的,宝玉那孩子心思不在书上,若是强压着念书易得痴病,我也不敢太逼着他去读书,日後也就这样了。琏儿倒是有几分伶俐,可只在府里做着些迎来送往的活儿也是个不成器的。那几个小的,整天只知道招猫逗狗的,你那老子也不正经培养着。」

「荣国府的荣光我是不想了,只盼着日後这一大家子都安安稳稳的。可那两个猪油蒙了心肝儿的东西,可知欠了皇家的钱财能保住命都不错了,还想着继续家族的荣光,享受荣华富贵?」

贾母越说越气,越说越是伤心,忍不住老泪纵横,拉着贾元春的手双手直打颤。

贾元春看着贾母一大把年纪还要操心府里这一大家子的往後,就心酸不已。明明已经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明明这些东西都是要府里的男丁子嗣去操心的,可偏偏只有贾母一人在操心着,其他人都是管今儿没明儿的活着。

「祖母……」贾元春犹犹豫豫地说不出口,可看着贾母这样大的年纪里还要操劳,她心里实在是不忍。可是思及顾昭言对待贾府的态度,她也不确定结果会如何?

贾母擦乾眼泪,说道:「还有什麽一并说了吧,我还撑得住。」

贾元春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祖母见着大师难道就不觉得眼熟?早前我那个兄弟安哥儿不就生来一头银发?」

贾母闻言心里就是一跳,难道说……可她却是不敢相信,「大师虽然一头银白发丝与你那兄弟一模一样,只是你那兄弟脸上生来一片红色胎记。而大师面白无瑕,又岂是你那命薄的兄弟。」

「不。」贾元春摇了摇头,否定了贾母的话,继续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皇家寺庙,在寺庙中我见到了周姨娘。大师和周姨娘的眉眼异常相似,而且他还喊着周姨娘娘亲,如何就不是安哥儿了?至於脸上的胎记,他拜了高人为师,许是有办法祛除了脸上的胎记?」她紧紧握住贾母的手神色认真而坚定地说道:「虽然他否认了自己是安哥儿,可我看得出来,他就是安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