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1页)
她能感觉到帘幕外有一道很强烈的视线在注视自己,正是那名叫云殊的男子所在的方向。
云殊。
心里念着这两个字,叶昕老神在在地又抿了一口茶。
云殊,东凰人士,自小父母双亡,流浪街头,后来偶然被西辽人捡去培养后又送了回来,成了外朝奸细。话少,爱美,性格谨小慎微。
前几日因倒春寒大病一场,今日才醒,就强撑病体过来了。
“殿下。”
叶昕循着声抬眼望去,听见云殊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见叶昕不应声,他自顾自继续说,“既然是为了跟太女对抗,您就抢她的未婚夫南羽白,要跟南羽白成婚。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像从前一样,直接把人掳走,毁了他名节就行?”
叶昕轻“啊”
了一声,意有所指,说,“原来我的名声还是这么差吗?”
她慢声喊道,“宁诗?”
上一秒才说民间百姓对叶昕有所改观的宁某人:“”
“殿下,我冤枉,我真的亲耳听到街上许多人都有说您的好话,”
宁诗无语地看了云殊一眼,脸上的从容之色都没了,赶紧跟叶昕解释道,“至于您调戏男子败坏男子名节的话,自从您回京以来,就少有人说了。您从塞北回来后,连青楼也没有去过,他们要说,也无从说起啊。”
云殊又说:“那殿下把南羽白娶进门后,会不会休了他?”
他嘴唇还带着病未痊愈的苍白之色,轻轻咳嗽了一声,“到时随意找个由头把人休弃就好。这样您既不会落个坏名声,也能再气一回太女。她视若珍宝的人,您娶了又休,岂不更令她恼火?”
话语间像是在为叶昕着想,却无端对南羽白充满了恶毒的恶意。
宁诗对此不作评价。
反倒是王荔颤巍巍地举起了爪子,小声道:“那个,这样是不是对男子太无情了一点?”
云殊怒瞪了她一眼,王荔又赶紧把爪子放下了。
叶昕屈指叩了叩桌面,一下子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我婚娶之事,是我家事,也是私事,”
她嗓音极冷,不容置喙道,“用不着你云殊来对我说教。”
叶昕肉眼可见的生气了。
一时间,没人敢再说话。云殊也本能地被震住,等到反应过来,已然错过开口的好时机,只能也跟着沉默下来。
静寂的氛围中,只剩微风在徐徐吹拂。
也正因此,水榭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显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