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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直接表白唄,早點攤開說清楚。」
「那她要是不喜歡我呢?」
樂清無語,她真的不想回答這些弱智問題。
「那就當朋友啊,你又不會損失什麼,都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表白不成,就斷交死不來往的,你倆不還是老同學嗎?這點自信都沒有?」
樂清說的有道理,喬司仍是一副萎靡的樣子,濕漉漉的捲髮貼在頭皮上。
「哎,我說真的,萬一有一天我們變成彪哥,你不會後悔嗎?難得有喜歡的人,縱情享樂,才不怕命短嘛。」
喬司打開櫃門的動作頓了頓,這句話帶給她的刺激明顯更大。
彪哥年輕那會,正趕上嚴打最激烈的時候,抓了一幫涉黑人員,一時風頭無兩。可到頭來被□□成員報復,在家裡裝了炸彈。
一家老小全沒了,他也落下了終身殘疾。
唯獨小女兒在外婆家逃過一劫。
樂清沒聽到回應,轉頭去看她。
喬司的毛巾掛在脖子上,未乾髮絲的末端綴著水珠,在髮絲顫動間積蓄了力量,落在毛巾上便滲了進去不見蹤影。
在陳舊的光線下,只著白t和干短褲的喬司,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流溢著一股女性溫柔的英氣和少年氣,看得樂清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靠,老娘是直的。」
喬司快換好衣服,依舊是黑色干褲,白色襯衫和緊身背心。
只要衣服是乾淨的,那就是打扮過了。
她將換下來的常服扔給樂清,邊跑邊說,「幫我送去洗一下,卡在抽屜里。」
樂清看著她跑出門的背影,像個青春期的少年奔赴戀人,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嘖,戀愛的酸榴槤味!
喪屍?!、 晚飯後,金烏漸退,天色暗沉下來。
晚飯後,金烏漸退,天色暗沉下來。
空氣中瀰漫著梔子花香,濃郁得有些嗆鼻,道路兩旁灑落了不少梔子花,潔白的花瓣染上了污垢。
鹿城輕聲道,「走走吧。」
鹿城帶著心事,琢磨如何開口,哪怕已經做好了決定,坦白承認自己的欺騙也還是很難以啟齒的。
喬司偷偷暼了一眼鹿城,對方秀麗的臉上面無表情,甚至有幾分嚴肅。
她心裡忐忑,話卡在喉嚨口又吞咽了下去,低頭看著腳下的磚。
兩人沿步行街走著,誰也沒有先開口,尷尬的氣氛在她們之間流轉,這是好久不曾有過的。
平時相處的時候,鹿城會找話題避免這樣的情況,不需要喬司費心思,和鹿城呆在一起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