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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那菜市场的白月光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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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第2页)

她放下雞湯之後,堅持要送我,但我知道說這番話才是重點。

我說:「那就辛苦你了。」

言情小說寫的都是灰姑娘,但終歸都得是不缺錢的人才玩得起。

回到工地後,我就像陀螺一樣轉,終於喘一口氣的時候,已經是四天之後了。

嚴磊發了微信給我,是一張圖片,紅房子門口,程廈正在為於詩萱開車門,於詩萱仰頭看著他,笑容燦爛得像個小太陽。

嚴磊:郎情妾意。

我長舒一口氣,看來他出院了,我還是沒來得及去接他。

我想起程廈剛醒來的時候,我坐在他身邊看檢查單,挨個百度那些異常項都是什麼意思。

他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毛病,個個不致命,個個很危險。

「打工人怎麼可能沒毛病的?」他自嘲的道,皮膚仍然蒼白,襯得眉毛和頭髮格外的黑。

「不是每個打工人都會突發心梗的好嗎?」我合上檢查單,說:「我知道你可能會怪我,剛才我給阿姨發了微信。」

我一直有他媽媽的微信號,只是除了逢年過節問候一下,平時都不聯繫。

但都進手術室了,必須得通知他媽,畢竟我們連字都簽不了。

他沒說話,只安靜的看著我。

「她暫時沒回。」我說:「等看見了,肯定罵你一頓。」

「她不會回的。」他說:「她過世了,三年前。」

我手一松,手裡那個削了一半的蘋果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滾了很遠。

「是生病嗎?」

「被殺。」

我們長大的那個東北小城叫金帛市。

程廈的媽媽就是金帛大酒店的經理。

我很小的時候,覺得那裡像是王宮一樣,金碧輝煌,穿制服的服務員小姐像從外國電影裡走出來一樣,我只在玻璃窗外眼巴巴的看過她們的聖誕樹。

誰也沒想到那樣大、那樣漂亮的酒店會有一天不復存在。

還是毫無來由的那種。

程廈的媽媽也因此下崗了,不過這對她影響不大,她又開了一家美容院,把生活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照顧程廈上。

但對其他人而言,則是滅頂一樣的打擊。

那時候金帛的服務員,漂亮高貴的像是孔雀,金帛倒了,這些孔雀四散而去,去做保姆、清潔工、售貨員……

殺人者是一個叫趙莉娟的女人,下崗那年三十六歲,去了一家私人酒店去做保潔員,可是性子孤傲,愛鑽牛角尖,三天兩頭被辭退。

被辭退怎麼辦呢?她丈夫癱瘓在床,她還要養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兒子。於是開始走進了街頭的美髮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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