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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衣一十四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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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楼望皱眉道:“好怪。”

解无忧每次喊这两个字,就是只念第一个字,然后拉长语调,听着就像在学狗叫。

虽然出丑的是解无忧,但喊的毕竟是楼望,他也觉得丢人。

“行吧”

,解无忧放他一马,继续睁着眼睛好奇道:“所以……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一群人捕风捉影的听到一两句话,编造出来的谣言。”

楼望道,他和温酒独处的次数不多,大概能猜出是哪一件事。

果然,温酒和他想的一样,道:“我们三个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水榭亭,当时你来的晚,我和楼望就在亭子里喝酒赏雪。估计是被某个不知情的人看到,误以为我们互相倾慕,然后就是口口相传,变成现在这种无稽之谈,实在愚笨。”

他语气不虞,想来也是极为不满的。

楼望没有否认,他也觉得是因为这件事。

当时小雪飘扬,他坐在亭子中间看着不远处的温酒,举着酒壶笑问他:“良辰美景,温酒一壶,你可要来?”

大抵是两人都神清骨秀,意境太过美好,故被人看到并传了出去。

“原来如此。”

解无忧恍然大悟:“下回我可得来早点,免得这谣言越传越得劲。”

经过这么一出,二人之前的疏离感也逐渐消减不少。

解无忧思维跳跃,他看着温酒,感慨道:“小酒儿可是许久未出来过了,年纪轻轻就是一宗之主。你家老头也实在不靠谱,当个甩手掌柜就去云游四方了。不过,听到楼望要来,你还是舍得放下事务过来了。”

温酒没有否认,只是为自己师尊辩解一句:“师尊为宗门操劳多年,我理应为其分担。”

“你呀,你们呀。”

解无忧道:“一个面热心冷,一个面冷心热,唯一的共同点估计就是太敬仰自己的师尊了。”

温酒睨他一眼,道:“是已我也不知你师尊是如何忍受你的。”

“这个嘛……”

“观南法师和常念法师来了。”

楼望突然道,他敲了敲桌上的酒壶,问:“藏?”

在他的记忆里,解无忧在外犯戒时,还是偷着摸着,生怕给佛宗人看见。

解无忧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百米外正在往这边走的两位法师,身后还跟了几名小和尚,他扭回头,不甚在意:“这三十年里他们早就接受事实了,出门在外如果碰见我在犯戒律,一般都装作不认识我。”

解无忧是个奇怪的佛子,他不剃度,不穿僧服,还有人生三不戒。

不戒美酒、不戒佳人、不戒嗔恨。

用他的话来说,人生在世,理应快活当下,只要不违背道德,何需要限制诸多,何需一定要如此向佛祖证明自己。

这观念明显与佛宗教义背道而驰,分明不该出现在佛宗,可他的师尊还是力排众议,将解无忧推上佛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