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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同李寶音計較,但就她如此性格,很難在逐城不出什麼事情。
李護連連點頭,急忙和妻子上前把女兒扶起來,心疼地心肝兒直叫。
聶照走過去,蹲下,戳了戳趴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的姜月:「還能站起來嗎?」
姜月搖頭都艱難,但還是問:「飯……」她沒有贏,是不是吃不到飯了?
聶照輕笑,皎若明月,流風回雪,轉身拍拍自己的肩膀:「上來,帶你回家吃飯。」
他將人拖起來,背在自己背上。
姜月胳膊松松環著他的脖子,已經累得顧不得什麼於理不合了,頭無力地埋在他頸間,貼得這麼近,她才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分明沒用什麼香料,卻清幽異常,比花糕還香,忍不住像小狗似地再嗅了嗅。
好餓,真的好餓……
「今天做得很好,今後再遇到這種事情,就要如此,若是打不過,我再替你出頭,凡事總要自己先立得起來,讓人不敢小覷,一味忍耐和等待旁人替你出頭,都是懦夫之舉,懂了嗎?別人只會變本加厲欺負你。」聶照穩穩地馱著她,踩在石板路上,慢悠悠地走,一邊走,一邊輕聲和她說。
他倒是沒真要她打贏誰,只要她挨了欺負,敢還手便好。
姜月輕輕點頭。
很乖,她一向很乖,說什麼都聽,聶照輕笑,把她往背上又掂了掂,跟片兒羽毛似的,沒什麼重量,飯也不知道吃哪兒去了:「第一次打人,有什麼感想?」
「……」姜月餓得腦子發昏,想了很久:「好爽。」
當時一片空白,只想著要打贏,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耗盡了自己的極限,回過頭來,雖然很累,但有種身心舒暢的感覺。
「所以三哥你,才愛打人嗎?」
「……」
聶照笑容僵住,不是,他是不是教育方法出問題了?他想教的不是這個!她到底都跟自己學了什麼?
一向覺得自己正確的他,第一次反思到底哪裡出現問題。
——
姜月吃過飯後,倒頭睡在床上,外面雷聲大作,也沒將她吵醒,她用被子蒙著頭,聶照來看,怕她捂死了,給她將被子向下掖了掖,把散在臉上的碎發也給她撥到耳後去。
他站了一會兒,終於離去,沒過多久折回,點一盞燈,坐在她床邊,捏了根針,對著燈光把她那天被撕破的衣裳一針一線細細地補起來,他還沒過十八,並不精於此道,縫個兩三針,就要皺眉再靠近燈細看,到底歪沒歪。
燈下補衣是件體力活,沒多一會兒,他白皙的額頭就沁出許多汗來,焦躁地咬著下唇,眼睛都變得乾澀,縫了一半,針扎在指腹上出了血,他氣得把衣裳丟在地上。
讓她自己補算了!姜月是什麼了不得的人?還配他給補衣衫。
聶照煩躁地想了一陣,見著姜月安安靜靜睡著,好像想到什麼,眉宇之間皺得更深了。
言傳身教,姜月學偏了,該不會是他作風不正,沒以身作則吧?
他越想越覺得此事極為有可能,年幼時候,兄長為了讓他勤於練功,便每日天還不亮,就在院中舞劍了,他的確被帶得勤勉許多。
養孩子真是個煩人的差事,他氣憤地想,重撿起地上的衣衫,對著燈繼續苦大仇深勞作。
作者有話說:
老師留作業:以母愛為題寫一篇作文。
別的小朋友的文章:「我生病了,媽媽深夜冒著大雨背我去醫院,渾身都被淋濕了,母愛好溫暖。」
小月(咬筆桿):「深夜,我的(男)媽媽,對著燈給我補衣裳,手指都被扎破了,母愛好溫暖。」
第18章第18章
◎水瘡◎
聶照原本就沒預備叫姜月成為個什么女學究,因而那一架打完之後,她足足在家躺了三天,才被重送去學堂。
她看著自己雖然被補好,但走線歪歪扭扭的衣裳,衝著聶照甜甜地笑,圍著他打轉兒,直夸:「三哥真好,三哥手真巧。」
聶照做什麼在她眼裡都是好的,所以這些話說得無比真誠,聶照明知道自己手藝不佳,但被姜月真心實意夸捧,不由得也飄飄然,紅著耳朵別過頭,叫她好好吃飯不要多說話。
李寶音大抵是受刺激了刺激,姜月回去的時候,她的座位空著。
已經有不少學生知道她被聶照帶著去了李家討公道,但他們不信姜月竟然能打得過李寶音,以為是聶照動得手,結果以訛傳訛變成了姜月。
她身後坐著的男孩伸手,試探著扯了一下姜月的頭髮,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反抗,人還沒反應過來,姜月已經拎著書,狠狠砸在他腦袋上,他被砸得頭暈眼花,對上姜月的眼睛,一瞬間竟然有種見到聶照的感覺。
他訕訕坐了回去,老老實實不敢再動。
兩個人鬧出的動靜不小,大家都面面相覷。
只不過短短三四天,怎麼姜月改變這麼大?從整個學院最懦弱的小娘子,變得如此兇猛。
不過因此他們心裡也重有了計量,不敢再隨意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姜月過了一段她入學以來,最為安穩的日子。
她此刻才知道,三哥說得都是對的,反抗不一定會有好結果,但不反抗處境只會越來越糟糕,三哥願意為她撐腰,那她只要勇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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